“这是在干什?”他问。
“在录歌呢,种叫摇滚音乐。”彼得说。他坐在旁架子鼓前,陶醉地扬着手里鼓槌,像个指挥家;瓦尔金抱着金灿灿萨克斯管——他担心拿着它走出公寓会被人瞧见,昨天夜里,他同伴爬上公寓天台,垂下根绳索到瓦尔金窗前,把那只装着萨克斯管木箱吊上去,沿着天台直走到街尾那栋楼房顶,再慢慢搬下楼,趁夜
出现在瓦尔金身边时,心头乱跳起来,相信自己预感就要被证实。他盯着两个身影在月光下歪歪斜斜地走着,进别墅院子,响起敲门声,随后是几声惊呼和低语,门砰声关上。他轻步上前,伏在铁栅栏外草丛里,探听着房中动静。
“您还好吗老大爷?”瓦尔金问,“您怎会独自坐在野地里,需要们送你去医院吗?”
古廖夫环顾四周,穆辛已经不见。他愣会,解释说自己神经出毛病,休息会就没事。
其中个高大青年俯下身来,握着他手说:“伊万(瓦尔金名字)都告诉们,前些天是您救他,也就是救们。们都很感激您。”
“这是什话,”瓦尔金说,“被抓也不会出卖你们。”
个姑娘用块冰凉毛巾擦着他额上汗。古廖夫觉得好些,坐起来,问这是哪儿。“离你昏厥地方不远间房子,”瓦尔金说,他指着那高大青年,“是彼得家别墅。”
彼得说:“听说您单簧管吹得棒极。们也是玩音乐,今晚正要排演呢。您待会要是觉得好些,可以下来听听。”
“别听他,”那姑娘说,“您需要休息。”
过会,他们都散去,只留下那姑娘照看他。古廖夫见她频频往楼梯那边张望,就说:“你也去吧。没事。如果不介意话,你扶道过去吧,也想见识下。”
他们走近楼梯后墙角,见到地上盖着块厚木板,是地下室门。缕歌声从缝隙中飘出,是妖冶紫红色,丝绸质感。姑娘喊声,木板被掀开,瓦尔金和另个青年忙爬上来,搀着老人下去。盏雪亮大灯,照得地下室有几分森冷,年轻人脸上都带着愉快微笑。古廖夫见到旁放着几样乐器:钢琴,萨克斯管,架子鼓。当中是几台怪异机器。张黑胶唱片旋动着,发出个外国男人哼唱,唱机通过几道细长带子和另台机器相连,张黑色薄片在根钢针下吱吱转着,被划出圈圈密纹,针尖边上涌出些锯屑似东西。他凭着钟表维修经验勉强看出这玩意运作机理,似乎是在刻录唱片。那黑色薄片上印着只苍白细弱手掌,他仔细看,是手掌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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