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教堂以独特美、色彩亮丽塔尖和令人难以置信穹顶闻名于世,可们却将它们座接座地夷为平地。们把古代英雄雕像推翻,把他们名字从街道名称上抹去,仿佛历史上他们是凭空杜撰出来。而对诗人呢,们要保持沉默,要就耐心地等着他们自己沉默下来。”
米什卡拿起叉子,把它插在块没动过牛肉上,然后举在空中。
“你知道吗?在三十年代,当他们宣布要强制实行农业集体化时候,半农民宁可把自己牲畜杀,也不愿把它们交给合作社。千四百万头牛啊,就这交给秃鹰和苍蝇。”
仿佛为表示尊重,他把肉又轻轻放回到盘子里。
“这叫们怎理解呢,萨沙?发动自己人民,摧毁他们自己创造艺术,破坏他们自己城市,杀戮他们自己子孙后代而没有丝毫懊悔,
摇,然后微笑地看着伯爵。
“几年前个晚上,又想到们俄国人另外个贡献,萨沙。”
“第五个贡献?”
“是,第五个贡献:火烧莫斯科。”
伯爵吃惊。
“你说是八二年那次?”
米什卡点点头。
“你想象得出拿破仑当时脸上表情吗?凌晨两点他被人从梦中叫醒,从克里姆林宫崭新卧室里出来后他才得知,数小时前被他占领这座城市已经被它自己人民把点燃,正在熊熊燃烧。”米什卡无声地笑,“是,火烧莫斯科简直太符合俄罗斯人性格,朋友。这是毫无疑问。因为它不是个单独事件。它已经成种模式,它只是从上千年历史中选摘出个事例。作为个民族,们俄罗斯人早已证明,们非常善于摧毁自己创造东西。”
也许是因为脚瘸,米什卡没有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可伯爵看得出,他正在用他眼睛踱着。
“每个国家都有它自己传世名画,萨沙,就是那些被世世代代悬挂在庄严大厅内,能代表民族身份画作。法国人有德拉克洛瓦《自由引导人民》,荷兰人有伦勃朗《夜巡》,美国人则有《华盛顿横渡特拉华河》。而们俄罗斯人有什呢?是双胞胎似两幅画:幅是彼得大帝在夏宫训斥王储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另幅是列宾《恐怖伊凡和他儿子》。几十年来,这两幅画为们民众所尊奉,为们评论家所赞美,并被们勤奋艺术学生争相描摹。可他们描绘都是些什呢?个是们最开明位沙皇——对自己长子心怀芥蒂,并且即将判处后者死刑,而另个则是用笏杖击中大儿子太阳穴伊凡大帝,生中从未退缩过他正搂着儿子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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