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们这样人找份工作不容易。”王子说,“所以只要有机会,谢尔盖就会把带上。”
伯爵有无数问题想问他:彼得罗夫家族还有其他人留在
“他如今在瑞士。”
“哦,”伯爵笑着说,“欧洲空气最纯净地方。”
王子耸耸肩,仿佛在说这种讲法他也听说过,不过没有亲身体会。
“最后次见到你,”伯爵望着他说,“还是在你祖母办那次晚宴聚会上,当时你还为大家演奏巴赫。”
王子笑。他举举手里琴匣。
“亚历山大·伊里奇?”过片刻,王子终于说道。
“正是。”
王子让他同伴们先走,然后又给伯爵个他们家族招牌微笑。
“很高兴见到你,亚历山大。”
“也是。”
抬抬酒杯,表示感激和亲近,然后便又回到他们谈话中去。他们似乎已聊得非常深入,他们话音在手风琴演奏声中已无法听清。
年轻人爱情,伯爵心想。他脸上泛起微笑。没什新奇。
“您还要点什别吗?”
“主教”过来问伯爵道。他略想想,然后点大匙香草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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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现在还是在晚宴聚会上演奏巴赫。”
他用手指指刚刚离开电梯,带着明显欣喜之色说:
“刚才那位是谢尔盖·伊谢诺夫。”
“不会吧?”
在二十世纪初,住在莫斯科林荫环道上男孩中有半人音乐课是谢尔盖·伊谢诺夫上。
二人沉默片刻,然后王子脸上表情从惊讶渐渐变成好奇。
“那是……冰激凌吗?”
“什?哦!是,是。但它不是给吃。”
王子困惑地点点头,却没说什。
“跟说说,”伯爵贸然问道,“你有德米特里消息吗?”
走进大堂,伯爵便注意到有四个身穿晚礼服男人正进门来。他们手上都提着只黑色皮匣子。这显然是支偶尔去楼上私人宴会包厢里表演弦乐四重奏小乐队。
其中三位乐手看上去自十九世纪起就在起合作演出。他们全都是头花白头发,丧失职业热情。可其中那位第二小提琴手却格外醒目,因为他绝对还不到二十二岁,步履之间也尚存着份活泼和生动。直到乐队走到电梯跟前,伯爵才认出那个人来。
从九四年起,伯爵就再没见过尼古拉·彼得罗夫。当时,王子还是位未满十三岁少年。光阴荏苒,如果不是认出王子脸上挂着谦虚纯朴笑容(那是彼得罗夫家族世代相传招牌笑容),伯爵可能都认不出他来。
“尼古拉?”
听到有人发问,本来面朝电梯四位音乐家都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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