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格勒，永远不回来，她会戒酒，她会上大学，她会找工作，她会生儿育女，她会跟他生儿育女，她会做个有用
人、快快乐乐地终老，她会全盘扭转自己
生，只要他们让她活下来，她绝对会活得比现在更朝气蓬勃、更精明干练、更珍惜当下。科里亚把手伸到她身后，轻轻握住她双手。“闭上你眼睛。”他说。“当你睁开眼睛，你就回家
。”他放开她手，但是声音依然守住她。“
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你快到家。”这样也好，她告诉自己。会因而改变。会更加出色。会成为那个始终想要成为人。切都会不样。这就是始终追寻。
刹那之间，她再也无法思考，再也无法反省，只能任由她鼻息随着子弹飘出她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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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科里亚回到他在航天博物馆楼上公寓，他爸爸去年过世之后，博物馆就已关闭。早上没吃完麦片粥依然摆在桌上，他把麦片粥放到水槽里，伸手用指尖压按壁纸上个小方块，他妈妈明信片曾经悬挂在此，如今只剩下这
个褪色印子。
说他感到愧疚，等于是强迫他接受切早已不存在道德规章。最起码他跟自己这说。与其活在它阴影之下，倒不如拒绝承认客观道德规章。你最好告诉自己，你不属于那个是非分明世界。在卧室镜子里，他看到个自己十七岁之时肯定鄙夷男人，但是十七岁他依然自负，尚未意识到这个世界有太多方式让他低头驯服。
他开录像机。《瞒天大谎》继续播放。葛莉娜纵身跳上她摩托车，沿着宽广大道急速飞驰，低头闪躲书报亭和馅饼摊，以她圆滚滚臀部驾驭机车。她朦胧耳语听起来像是葛莉娜所说悄悄话，但绝对不是出自她真心。书架上摆着那张他们家三口身穿豹纹泳装拍立得照片，照片上方是那卷他弟弟和葛莉娜帮他灌制录音带。录音带里究竟收录哪些歌曲？他忽然兴起个念头：不管带子里收录什歌曲，世间种种谜团当中，只有这个问题，他有希望得到解答。他生已经随着他孩儿逝去，其后切，皆是他与他孩儿共享来生——那个他把支火柴倒着插入比司吉、庆祝周岁生日孩儿。
他把录音带连同拍立得照片塞进衬衫口袋，在电视机闪闪蓝光之中彻夜未眠，直到隔天早上、军方征兵处开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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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葬礼，没有遗体可供清洗献祭。薇拉依然上教堂。她不信主，因为没有迹象显示天主确实存在。如今也没有迹象显示莉迪亚曾在世上走遭。薇拉站在教堂前头，眼望去便是圣母与圣婴塑像。金光闪闪圣婴无助地躺在母亲怀里，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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