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过去。”
“但是,为什?”薇拉问。
“你女儿。她说。”
薇拉问也没问,径自从那包香烟里抽出支细长淡烟。这就是为什狼群重返?因为她自己女儿告发?因为她?荒谬至极,她心知肚明。但在个善恶不分、是非颠倒世界,迷信是唯可靠支柱。她吸口烟——她已经二十三年没抽烟——按捺住喉头微微搔痒,久久才吐烟。
“会怎样?”她觉得坐牢八成是最理想下场。她预期自己命运比坐牢凄惨多。“会遭到逮捕吗?”
在个比较宽容世界中,只要她尽全力,应当就已足够。
莉迪亚几个钟头之后回家,她喝得大醉,甚至没办法把钥匙插进锁孔。她参加个她童年友伴举办派对,当年女孩们都已成年,也都有自己女儿,大家闲聊葛莉娜和寡头大亨闲话,聊着聊着,莉迪亚说溜嘴,无意中提到葛莉娜前男友在她家里做事。在场五位女人安静下来。她们轻声哄骗,发誓绝对不告诉别人。她们从来不曾如此关心莉迪亚福祉。但是到那时,莉迪亚已经醉得不在乎。她描述科里亚、他同伙、她妈妈默许。她朋友们轻声保证绝不泄密,但这种承诺骗不任何人。她们花辈子讲述葛莉娜故事,而这桩事情为葛莉娜初恋画下悲伤终曲,她们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过这精彩发展。
薇拉发现她站在门口,试图用大门钥匙打开邮箱,嘴里喃喃说着乡巴佬、毒贩、钢琴调音师等。“别出声。这些事情你件都不能提。”薇拉发出警告,但莉迪亚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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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礼拜,男人们没有上门。薇拉等小时才去找雅琳娜。下午两点,太阳却已西沉。
你生错年代,雅琳娜心想。警察跟这事毫无关联。雅琳娜看着她老朋友双手发抖,颤颤地把烟灰弹到地毯上。不,“朋友”二字不够贴切。她们对彼此依附植根于某种比友谊更持久、更微妙情感。在学校时候,老师们赞扬薇拉勇气,称许她为人民所做牺牲;即使在大饥荒期间、雅琳娜饿得皮包骨、为两个亲兄
雅琳娜开门,点点头。她已经等着薇拉过来。厨房里煮茶铜壶仍然温热。
薇拉弓起身子,坐在皮沙发边缘,雅琳娜从来不会忘夸耀皮沙发由意大利进口。她轻轻敲打大腿,下子握拳,下子摊开手掌,全身精力流窜到手脚。纯银烟灰缸旁边搁着包已经拆封加拿大洋烟。
“加糖吗?”雅琳娜边说、边悄悄把茶杯推到薇拉面前。
“他们今天没来。”
雅琳娜在两人茶杯里加三匙糖。她慢慢来。这茶很浓。她有个任何母亲都会引以为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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