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横摇头笑:“不必。只是时风寒脑热。再说即便你医术如神,这荒山秃岭却到哪里去寻草药?”
陈闲心知燕横所言在理,却也瞧出燕横病得着实厉害,无法可施,只得沉默。
燕横在两月中刀术进境颇多,与张济已在伯仲之间,而他和崔重对上孙展、屠翼以及许青流,也颇有搏之力,方才陷阱奏功,
燕横推开陈闲扶他手,走到陷阱旁低头望去—巨石下面刘经满头鲜血,正挣扎着要把巨石推到旁,无奈洞底狭小,始终推不开。
燕横听着刘经呻吟,冷笑道:“老子连周玉安都杀得,还杀不你?”说完便走到旁去找新石块。没走几步,脚下却个踉跄,险些又跌倒。
陈闲见状道:“咱们先退回谷中,从长计议。”
燕横道:“你俩先埋他。”
刘经似是听到燕横话,洞里迸出连串含混求饶声。
扫圈,以免洞底安插什锋利器物,这时眼前却黑,巨石当头沉落。
许青流不愧轻功无双,瞬息凌空侧身堪堪让过巨石,而后双手撑住洞壁发力,足尖在石上点,竟借力跃出陷阱。只是这却让巨石加速下坠,猛砸在刘经身上。刘经口喷鲜血,被压在洞底。
许青流刚在洞外落地,腿上便中陈闲剑。他咬牙忍痛,如阵黑风飘退到张济旁边。
崔重哇哇狂叫:“今日你死活,活你死!”
张济眼见燕横三人杀气腾腾,势不可挡般大步而来,而己方五人中武功最高刘经已经遭难,略犹豫,转身便逃。他两徒弟紧随其后,而许青流虽腿上带伤,仍是飞快越过张济,逃在最前。
陈闲点点头,招呼崔重起搬来大小石块,封死陷阱。
二十五
三人缓步走进山谷,与薛方晴会合。
那山谷并不甚大,被群峰环围,谷中几乎寸草不生,只零星散布着几株枯树。
陈闲心中酸楚,伸出手道:“燕兄,听听你脉象。”路途艰险劳苦,容易引发病患,他本直在担忧薛方晴会病倒,谁知病却是燕横,料想是因两个月里燕横受伤最多,故而最先害病。
三人追出几步,陈闲喝道:“有胆休走!”忽被身侧燕横拉住胳膊。
陈闲怔止步,却见燕横目光浑浊,脸色忽青忽白。陈闲猜想燕横是因搬掷巨石而脱力,转过头再瞧山道,张济等人已奔回下马处,匆匆骑马而去。
燕横望着张济他们转过山坡不见,身躯微晃,跌坐在地。陈闲忙扶起燕横,手背触燕横额头,热得烫手,竟似患极重风寒。
陈闲暗惊,想想,对奔在前方崔重道:“你再喝骂几声。他们时不敢回来。”
崔重便使劲大吼几声:“丧胆孬种!快滚回来!龟孙子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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