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必须在不依赖视觉前提下过生活,那只好学习利用其他感官技巧。刚开始时,练习是“拿东西”之类简单动作,用手背靠近小指部位轻轻抚过桌面,若碰到东西,就把它拿起来。重复失败会令自己失去信心,甚至对人生不抱希望,但只要能成功,即使只是微不足
气得咬牙切齿,愤然站起来,手腕在桌上撞,接着便听见玻璃材质块状物落在地板上声响。趴在地上摸索,却摸不到那只跌落玻璃杯。越找心情越是烦躁,好不容易才摸到那只圆筒状玻璃杯,紧紧握在手中。
“爸爸,要睡,明天早上你自己个人吃早餐吧。”
时火冒三丈,气得失去理智,强烈无力感与怒火冲动,让不由自主地扔出手中玻璃杯。本来以为女儿已经离开,这掷只是想掷在墙壁上,以表示对女儿抗议。没想到下瞬间,听见尖叫声及玻璃碎裂声。
整个人呆住,只能愣愣地站着不动。
“脸——流血——”
五任男朋友。这时已六十岁,女儿也三十二岁。天,赶走由香里带回家里新未婚夫。端坐在椅子上说:“真是没用家伙。问问题,没有个答得出来,连看护技术也不肯学,还敢来见。”
“受够!”由香里怒骂声钻入耳朵,“上次就说过,他每天都要加班,哪有时间照顾爸爸!”
“只要有心,定腾得出时间。”
“——不想辈子只为照顾爸爸而活。”
“你怎突然说这种话?没有你,要怎过日子?”
女儿痛苦呢喃声钻入鼓膜。
“你不要紧吧?不是故意——”朝声音方向踏出步。
“别过来!”由香里声音竟然是从大约膝盖高度传过来,“地上都是玻璃碎片——好痛。”
这掷,不仅粉碎玻璃杯,也粉碎跟女儿关系。由香里说她右脸颊留下明显疤痕,两天后她便打包行李搬出去。并没有阻止她,对于自己冲动行为,实在是悔不当初,心中残留着苦涩罪恶感,久久难以忘怀。
于是回到视觉障碍训练中心,开始接受独立生活训练。所遭遇困境,就好比是个人被扔进连月光也没有大海正中央。习惯接受他人协助,便会把协助当成天经地义事情。
“别再说这种任性话!”
“你以为是谁把你养大?”
“想过自己人生!既然你是父亲,不是应该为着想吗?要是你没办法个人过日子,怎不请个居家护理师?”
“你想跟你妈样弃而去吗?”
“下安抚,下责骂——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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