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时候不少人出门做事,见到撞死人,纷纷过来围看。
年家连忙通知巡捕房,又花钱寻两个证人,作证说是亲眼看见死者抱着小孩子冲出来撞汽车,巡捕房收笔钱,又看那妇人孩子,尸身已经硬,小脸冰冷青白,确实是妇人撞车前就已经死,推断是妇人失去孩子犯失心疯,撞车寻死,也说得过去。
便由年亮富做善人,出资买副棺木,把母女两
绿芙蓉惊得花容失色地问,「怎?撞着人吗?」
年亮富忙心疼地抱着她,掩她眼睛说,「别看,你别看。」
司机下车,到车头看,果然地上倒个妇人,正是小凤喜。鼻子、嘴巴都不断溢出鲜血,两只眼睛瞪着天,手脚阵阵抽搐着。
衣服底下滩血慢慢涌到路面,也不知道是身上哪处出来,个脏布条裹着婴孩掉在离她右手不远地方,却没有发出点哭声。
那是个已经发硬死婴。
够,另在里面加药,要们辈子做他奴隶。」
年亮富哼道,「就知道,姓宣都不是好东西。告诉你,那小舅子正病着呢,听说很严重,是肺病,怕是没几天活头。」
绿芙蓉问,「是宣怀抿吗?那可不好,他要是死,们如今还没有戒毒,白面问谁要呢?」
年亮富说,「不是宣怀抿,是宣怀风。」
绿芙蓉轻轻地叫声,说,「呀,那是管戒毒院那个,妈和妹妹可以秘密地去戒毒,都是人家帮忙,你怎反而盼他死呢?你这人,真没有良心。」
年亮富从后座探头出来问,「真撞到人吗?」
司机说,「老爷,是小凤喜,怕是活不成。这不能怪,她这样跑出去,谁也会撞着她呀。」
绿芙蓉在车里听,猛地打个哆嗦,深深瞅年亮富眼,把目光转开,怔半晌,竟不知触动那根情肠,颗泪珠从眼角滑下来。
年亮富急得安慰她,自己也跺脚,叹气说,「怎这样?怎会这样?她要钱,已经给,这分明是要不安生呀。」
司机说,「不干老爷事,她孩子病死,大概自己也不想活,就到大街上撞汽车。」
年亮富笑道,「好,没有良心。颗心,就只放在你身上。」
凑过来,和绿芙蓉嘴蹭着嘴,啧啧作响。
这时候吃饱喝足,也过足瘾头,双眼迷离,浑身亢奋起来,便路亲到床上,把腔涌到头上热血都花到云雨上去。
次日起来,年亮富说要带绿芙蓉去番菜馆子去吃时髦西式早点,两人打扮番,坐着轿车出门。
到昨日巷口,忽地又个人影闪出来,速度极快,司机皮鞋底子刚挨着刹车板,只听砰地声,像是和什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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