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苦役刑期从十二年减为八年。后来,1867年9月,他获准在“严格监督下”住在监狱外所私人住宅里。39
对于久病和绝望克拉索夫斯基来说,这样让步来得太晚。他直在等着致命寒冷退去,1868年5月20日,他最后次奋力争取自由,骑上马出发。他伪装成士兵,随身带着伪造文件,计划前往与中国交界地方,然后从那里去印度。然而,克拉索夫斯基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会成功。他在离开之前留下遗嘱。遗嘱以共和主义者三重追求——“以自由、平等和神圣兄弟情谊名义,阿门!”——开头,结尾处是决绝决心:“已经决定,如果遇到不幸,会结束自己性命,不会让自己活着自首。死亡几乎是必然事。”40
确实,这个体弱逃犯并没有跑多远。察觉到他逃跑后,当局派出搜查队去追捕他,但两个星期后,他们才在距离亚历山德罗夫斯克仅仅十七千米地方发现他正在腐烂尸体。此前,克拉索夫斯基冲着自己头部开枪。他身上有张用血书写纸条:“已经动身去中国。机会非常渺茫。失去所有用来指引方向珍贵物品。死亡比把自己活着交给敌人要好。安·克。”他那匹饥肠辘辘马被拴在旁边树上。人们在搜索周围林地时发现克拉索夫斯基大衣,大衣衬里里面缝张地图和个通行证。41
像克拉索夫斯基这样个人悲剧在西伯利亚各地刑罚定居点屡见不鲜,在这里,这些波兰人命运要比十二月党人命运严酷得多。克拉索夫斯基对自己在西伯利亚囚禁条件表示怀疑和愤怒,他很多同胞也有这样感受。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身心严重受挫,以至于z.sha成他们唯依靠。雅罗斯瓦夫·达布罗夫斯基足智多谋实属罕见,但他对z.府反抗却并不罕见。19世纪60年代许多波兰流放者都是出自贵族阶层军官。他们爱国主义在反抗圣彼得堡起义中得到强化,他们被流放西伯利亚让很多人对俄国抓捕者心生怨恨。大多数人由共同语言波兰语、共同宗教信仰天主教和共同政治思想共和主义联系在起,这些特征让他们有别于绝大多数西伯利亚流放者。这种团结纽带有助于保持他们思想信念和反叛精神,使得这些波兰人不易屈服。
些*员开始担心新拥入波兰起义者可能会给东西伯利亚造成混乱。伊尔库茨克省省长康斯坦丁·舍拉什尼科夫担心,监狱设备不足意味着这些政治流放者无法被妥当监禁和监督。42然而,真正给流放行政人员构成挑战是这些波兰人团结、个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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