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准备打离婚。有人劝等孩子高考以后再离,可是迪克不需要参加高考。”
她凝视着他。这个小有名气本地浪荡子,不婚主义者,连救济金都拿不到失业中年人。若是活在人潮汹涌大城市里,他情调恐怕更接近个loser而不是诗人,她将不会与他重逢,日日错失在地铁里——哦不,他根本不用坐地铁。美琪恍惚下。“像你这样个习惯在沙滩上散步人,是不会把你拖到深水区。”她叹息道,“财产分割问题比眉毛更难办,且得打个两三年官司,你尽可放心——但是,请不要做出松口气样子。”
这不至于,还停留在某种心疼你简单情绪里,以为在婚姻问题上你会藐视,现在看来也不至于。“们要做是打破太子大酒店分手诅咒。”李白毫无心理负担,吞下寿司,
幼苹和叶曼那就不用说,美琪有个小小风流动作是拎起衬衫门襟给自己扇风,冯溪爱叉腿坐着,小时候会撩起裙子往脸上扇风,卓璇喝咖啡常不经意地用舌尖舔过上唇,至于方薇教授,外表倒是完美,但她写批评时攻击性太强。
从容貌到精神,从习惯到无意识小动作,切皆可诟病。李白发微信给方薇,这些贱相意味着什?方教授回答得干脆:男性视角和阶级歧视,意味着老地主在巡视家里丫鬟,贾政甚至觉得袭人这名字比正常丫鬟更贱。
扩展到男子呢?李白问,抒情算不算贱相?
如果他们想说你贱,他们就会说你抒情是贱相。方薇答道,切皆可定性,切皆可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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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琪如今担任M国际中学家委会负责人,除本职工作,还要为群中国家长义务打工。半年前,个女性精神病人在午休时强闯太阳花幼儿园,两名年老力衰保安未能拦住,美琪在办公室见状直扑下来,脸上被挠十五道杠。那以后她不再见他,只用微信联系。李白去看现场,见幼儿园围墙加高两尺,前有电网,后有铁丝网,保安加配至四个,白天有巡逻警车停在门口,完全如堡垒相仿。美琪脸上缠满纱布上本地新闻,并被幼教师范收录为优秀校友,战成名。
李白爱她浪漫风流,也爱她勇,那泪眼汪汪弃他而去少女自然已经不再,她仿佛肩负全人类和平使命同时还捎带上李白本人。“这半年过得神魂颠倒,”他用日式筷子戳住个寿司,“像某本科幻片,你去星际旅行,在地球上天天吃麦当劳。”美琪摘墨镜,他吓跳,脸上伤口已经痊愈,左眉留道伤疤。“断眉。”她说。
“迪克说你恢复如常。”
“是教他说。”
“你这样会造成年轻人猜想,他们可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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