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母亲这样个立志拯救全人类**党员来说,是难以想象。
再比如,在编号为102、214、667几封信中,母亲对白天和夜晚自然更替展开系列令人震惊遐想。她觉得既然个人生,由许许多多个白天和夜晚组成,如果把这些日子加以简单压缩,实际上们辈子只经历个白天和个夜晚。因为白天和夜晚完全不同——在白天,世界是明朗,阳光灿烂,鸟语花香,你感到踌躇满志,精力充沛,意志坚定。而夜晚则是暗昧,凶险,令人生疑。当她在灯下写信时,她时常感到,到晚上,自己就变成个“只会在墙根下喃喃低语油蛉”,软弱多疑,烦躁不安,周遭世界忽然变得像人心样虚妄、脆弱、深不可测。
因此,母亲觉得,她生既不是活在白天,也不是活在晚上,而是生活在白天与夜晚“刻不停撕裂与搏斗中”。
在第二十七封信中,母亲首次提到严政委。也是第次知道,严政委名叫严御秋。这封信长达十页,母亲详细记录她与部队“首长”结识过程,从中们不难窥探到她后来与父亲离婚段鲜为人知隐情。
九五二年夏天,母亲在县里干部培训班学习。严政委有次去省里开会,出人意料地带上母亲,让她去南京长长见识。三天会开完后,严政委想去看望下自己当年在部队老首长,也“顺便”捎上她。首长家院子异常阔大,“白里透红水蜜桃挂满枝头”,给客人端茶倒水“仆人”,是个年轻英俊军官,“戴着雪白手套”。老首长其实并不老,且十分平易近人。他话不多,可句句话都“耐人寻味、掷地有声”。吃晚饭时,首长亲自给她斟酒,让她时手足无措。她说她从来没喝过酒。首长说:“哎,不会喝酒干什g,m嘛!”于是她就喝酒。酒醉之后,她和严政委都留在那个大院里过夜。第二天早上醒来,母亲四肢无力,头痛欲裂。她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转悠,看见首长那大官,竟然头戴草帽,脖子上搭着条白毛巾,手执铁皮花洒,亲自给花草浇水,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感动”。
母亲从南京回到县里后不久,就接到首长本人给她写来封长信。她面红耳赤地读完这封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她找到严政委,向他报告说“有人冒充首长名义,给写流氓信”,可严政委读完这封信,只是哈哈笑,“你胡说什呀!正常感情表达嘛!你看噢,人家与你见面,又不知道你已经成家,对你表示好感,这怎是流氓信呢?现在是新社会,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人家有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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