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啦?不用管你伤员啦?”
郝兽医:“也不打炮咧。没伤员咧。也好也好,那些个枪炮伤怪头八脑,搞得祖宗十八代都被伤兵娃娃骂个臭死。”
:“是你治不好嘛。”
郝兽医:“不说这不说这。也好。都有空跟你聊天咧。”
:“……跟你说,不是怕憋着。就是要你说个对错。”发着狠:“就不信错!”
郝兽医:“不认得梦游人。”他捣咕着他旱烟袋:“抽口?”
现在放松,他明知道不吸烟:“有屁快放——咱们明白人不用讲客气。”
郝兽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就是说像孝敬自家老人样对别家老人,像照顾自家孩子样对别家孩子。你老孟家先贤说。你娃娃书都读到哪里去?”就冲他扔砂土,免得他唠叨没完,老头子终于服输:“好好,说正事,怎啦?”
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装傻,而他坚持。们互相瞪很长时间。
:“怎怎啦?天也没塌,地也没陷,怒江也没倒流。”
郝兽医:“坐嘞,上座。”
:“可不要做山炮靶子。”
郝兽医:“这地方哪有炮炸过?就是个闲散地嘛。”
:“那倒也是。逝者如斯。小日本也老实多啦。”
郝兽医:“请上座。”
郝兽医:“莫错莫错。你说。”
还是犯着犹豫:“你发个毒誓,不对第三个人说。”
郝兽医:“天打雷劈,老死不得归乡。发誓。”
:“……你这誓发得跟喝汤似。你得拿你在中原前线打仗儿子发誓。福娃是小名对吧?”
郝兽医愣下,神情又恍惚起来,几乎又沉进这些天他常掉进去状态。不得不
郝兽医:“你娃娃嗳,你眼里大概除团座就剩傻瓜吧?是。是傻瓜。可有年头嘞,是过来人,看你们也都是犟人瞎人滑人痴人怪人嘞,你就莫骗嘞。”
:“老也是个精啊。只是缺副老花镜,看也看不清。”
郝兽医:“嗳呀,看不清你告诉嘛,相携相帮嘛。你以前有话总是跟说。”
不再冲他扔砂土,撮着砂土,犯着犹豫。
郝兽医:“会憋出病来。你娃总不能刨个坑对土讲。”
就坐。然后被郝兽医眼光光地看着,开始后悔来。不喜欢被人那看,用稀里马虎回他目光:“爹,你咋啦?”
郝兽医:“啥爹不爹,你神经呵?”
:“……您老人家眼里现在是谁呀?”
郝兽医:“孟烦呗,你个肚子坏水小娃娃。”
只好苦笑:“老头啊,你多活三十二年,你告诉,梦游人被叫醒是不是就真会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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