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又坐下来:“好在这种事情终究也不会有什结果,无论翼轸怎说,只要没有手稿,叶际洲能奈何?无非是捕风捉影罢。”
他蹙着眉头:“至于对阿秀前程有没有影响,尚且不好下定论,走步看步吧。只要性命无忧,总会东山再起。”
傅兰君颗心悠悠落地,她问傅荣:“那翼轸呢?”
傅荣“嘿嘿”笑:“不起关段时间,无论得到得不到想要结果,叶际洲总不能判他个死
上头到底是怎想?”
傅荣脸色有些严峻:“不好办,原以为就是关几天以儆效尤,没想到叶际洲那匹夫又想借机生事。他从《针石日报》里挑出两篇文章来,非说这两篇文章措辞激昂非般文人所能作,他认定写这两篇文章人就是乱党,要翼轸供出作者名字。翼轸咬牙声称这两篇文章作者就是自己,事情因此就僵持住。”
傅兰君愣住,傅荣压低声音问:“老实告诉爹,你和阿秀两个小冤家是不是给《针石日报》供过稿?”
傅兰君吓跳:“爹你怎知道?和……和他是给《针石日报》供过稿,但无非是些新诗之类东西,只关风月,不谈政治。”
傅荣“嘿”声:“怎知道,能怎知道?无非是安插在巡抚衙门线人告诉。他顾家真是块风水宝地,专出告密小人。上次齐云山案子跳出个陈皮,这次翼轸案子又跳出个丫鬟。线人跟说,顾家有个丫鬟拿着阿秀手稿直接找上叶际洲!”
丫鬟?傅兰君脑袋乱哄哄,哪里又冒出个丫鬟?
傅荣吁口气:“好在那些手稿里并没有那两篇文章,如你所说,只是些新诗之类东西。但这样来,阿秀也进入嫌疑人行列,好在那些手稿里并没有你……你丈夫交都是些什狐朋狗友,尽把他往死路上推!”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叶际洲这老王八蛋拿这两篇文章大做文章,用心歹毒得很哪,无非是齐云山那计不成又再来计,想逼翼轸说那两篇文章作者是你丈夫罢。”
傅兰君听得心惊胆战,她没想到顾灵毓处境竟如此艰难!她问傅荣:“阿秀……叶际洲为什要这样针对他?”
傅荣冷笑:“傻姑娘,你可真是让给养傻。单凭他是傅某人女婿,就足以让他成为叶际洲眼中钉。何况叶际洲在朝中靠山是醇亲王派,因着戊戌年那件事,醇亲王与袁世凯势不两立,朝中两派势力自然也是势同水火。宁安新军虽非袁世凯督练,但新军中上层军官泰半是袁氏门生,就连佟士洪也是亲袁党,你丈夫更不例外。叶际洲向是个溜须拍马最积极不过人,打压袁党这种事情。他自然跳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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