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焦姣先开口，她眼神茫然：“
救不
他。”
傅兰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揽着她
肩膀轻轻拍打着她，她机械地转过头来，用几乎没有焦点眼神望着傅兰君：“
回来就去顾家，顾家人跟说你回娘家，就找来。少奶奶你离开得对，顾家人无情无义迟早会遭报应，你离开得对……”
她反复念叨着“离开得对”，傅兰君悄悄冲桃枝使个眼色，桃枝走上前来搀起焦姣：“阿姣姐你肯定饿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桃枝搀扶着焦姣走出去，傅兰君茫然地目送着她们背影，耳边不断回荡着焦姣那句“顾家人无情无义迟早会遭报应”。她又想起二婶那神经质笑容，“顾家只有你死活没有人伦道德，姓顾血液里都流淌着罪孽，每个顾家人都罪有应得……”
是吗？真是这样吗？顾灵毓，身为顾家当家人你，是否也是这样罪有应得？前方是不是也有报应在等着你？
知道。
傅兰君伺候傅荣吃药，傅荣伸出手来摩挲着她鬓发：“丫头，苦你，爹心想给你找门好亲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样。”
傅兰君垂着眼睛搅拌药汤：“算得运算不命，不怪您。”
傅荣喃喃自语：“是啊，算得运算不命，这事儿是怪不爹，可是又能怪谁呢？”
是啊，该怪谁呢？
如果这是真，不管到底是怎样，都希望们孩子已经将切罪孽都交割干净，就让他替你赎罪，带走切你报应和罪孽吧。
回到娘家后不久，傅兰君拾起女学教务，重新过起家和学校之间两点线生活。
流言蜚语在哪里都不能免，关于顾灵毓、傅兰君和南嘉木之间那些桃色新闻在学校里亦有生根发芽沃土，更何况学校学生多是军人家眷。阿蓓陪傅兰君在学校里散步，听到学生们窃窃交谈这件事情，有人说如果不是傅校长给顾灵毓戴绿帽子兴许南嘉木不会死得这样快，有人反驳说乱
傅荣吃完药，乏要睡觉，傅兰君悄悄退出去，桃枝在外面冲她招手：“小姐，来人。”
来人很让傅兰君意外，竟然是焦姣。
她不是进京告御状去吗？怀着疑问傅兰君来到卧房，焦姣就在那里等她。
几个月不见，她憔悴很多，原本明艳无匹东北姑娘如今却如萎谢残花，她看上去精神也不甚正常，整个人恍恍惚惚。傅兰君握住她手拉着她坐下，她双手很冷，浑如窖藏冰。
傅兰君拉着她手只是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
。毫无疑问，焦姣这次北京之行徒劳无功。焦姣走时候她就知道，她此行必定徒劳无功，大清朝每寸土地上都有冤死鬼魂，哪有那多正义得以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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