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茫然摇头,她是真不知道,不知道未来路该怎走,甚至不知道对于未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想法,现在不过是混日子,混过天是天罢。
这年来发生事情太多,激烈波动情绪让人无法喘息,更无法理智思考,或许再过些日子,等到这些事情带来心潮都平复下去,她就能想出条路来,但不是现在。
多事年啊,傅兰君转过身,眼睛瞟到挂在墙上日历,不知不觉间已经到霜降日子,霜降后就是秋决日子……就是齐云山丧命日子。
她又想起焦姣。焦姣到底去哪里?那日和阿蓓去巡抚衙门大牢探望翼轸和齐云山,她没能找到焦姣,托房东带话儿,但直也没等到回信。
她到底去哪儿?
捶胸顿足,在书房里发半天疯。家人们站在书房外面不敢进去,直到里面没动静消停,姨娘才推把傅兰君,傅兰君推开门走进去,傅荣正瘫坐在地狼藉里发愣。
他须发蓬乱,愣怔着,傅兰君捡起地上书,搀扶他起来坐在椅子上:“爹您这又是何苦?几年前您就对说,大清没几年,王朝气数将尽,您又何必执着于争权夺势?”
傅荣表情依旧是愣愣,他喃喃回答:“就算大清完又怎样?流水王朝铁打臣,死皇帝做臣子也还是那些人。旧怨已经扎根,必有个你死活,这哪里是争权力,这是争活命。叶际洲旦得势,还不就成他砧板上鱼肉,更何况,本就有个隐患在他手里……”
说到这里,他突然目露凶光,整个人霍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喊管家,管家老钱忙不迭地迎上来,傅荣吩咐他:“去趟顾家,找姑爷来。”
傅兰君心猛地震。
傅兰君心事重重地胡乱翻着书,锋利书页割破手指,她站起身来找东西擦拭沁出血珠子,翻到沓旧报纸,是往期《针石日报》。她看着那沓报纸愣怔会儿,莫名其妙地,耳边突然响起傅荣句话:“顾家有个丫鬟拿着阿秀手稿直接找上叶际洲!”
难道……傅兰君心里“咯噔”声,难道那丫鬟
顾灵毓来时候,傅兰君躲在自己房里没有出去。
隔着窗她影影绰绰地望着他,他跟在管家身后踏进院子来朝着书房走过去,只听见军靴有节奏地踩在青砖地上声音,他整个人就像杆标枪,瘦得隐隐让人觉得有杀气。
路过傅兰君房前时候,他似乎是有意无意地瞟过来眼,傅兰君忙闪身躲回帐幔后。再探头出来看时候,顾灵毓已经不见。
她直在房间里躲到顾灵毓离开,中间姨娘来找她,说是傅荣让她去书房,她拒绝。
姨娘问她:“你到底是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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