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毓顾左右而言他,问她:“你有没有跟你说过要辈子陪着你朋友?”
傅兰君想想:“那可多,从小到大说过这话,只手都数不过来。”
顾灵毓轻轻笑:“忘你们女孩子总是喜欢海誓山盟。”
他这话说得,听上去好像对女孩子之间友情轻侮慢待似,傅兰君不满地捣下他心口,顾灵毓抓住她行凶手:“算错,后来你那些朋友都怎样?”
傅兰君努力想想:“其实你说也没什错,女孩子之间确实很容易就说辈子,起玩得高兴就会脱口而出,有时候是起玩个游戏,有时候甚至就是起吃块好吃点心。第次和朋友说辈子,还是在七八岁时候,现在已经想不起来那女孩子脸和名字。说过辈子人里,印象最深刻是个叫阿穗姑娘,你可能认识,在宁安也算是小有名气。”
灵毓勉强笑:“没什。”
傅兰君观察着他脸色,试探着问:“听姨娘说,新来巡抚叶际洲和爹是多年老对头,他们今天没起什冲突吧。”
顾灵毓亲昵地抿抿她鬓角:“哪儿能呢,就算再不对付,如今也是上下级关系,你爹是多年混官场老滑头,岂能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傅兰君长舒口气:“说也是,爹常说,在官场上做人要有两张面孔,就算有杀父之仇,面对面时候还得是团和气笑眯眯。”
顾灵毓眉头又是紧,他替傅兰君掖掖被角:“天色不早,睡吧。”
顾灵毓想想:“米记粮行大小姐?”
傅兰君点点头:“她是爹上次在宁安做知府时玩伴,大五岁。那时候们关系非常好,日不见如隔三秋,有什好东西坏心情都想和她分享。后来她爱上个英国来画家,抛家舍国地跟那英国人去英国,们从此再没联系过。”
顾灵毓低下头:“那时候你才十三四岁吧,突然失去这个好朋友,不难过吗?”
傅兰君叹口气:“何止难过,那时候娘刚刚
睡到半夜傅兰君因为口渴醒过来,伸手摸,旁边却是空。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轻轻推开门,门前青砖地上流淌着片如水月色,顾灵毓穿睡衣坐在台阶上,愣愣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
傅兰君走过去,把顾灵毓外套披在他身上,刚要坐下来,顾灵毓把拉住她:“台阶上凉。”
他把外套脱下来,折成几折铺在台阶上拍拍,傅兰君坐下来:“在想些什呢,大半夜不睡觉?”
顾灵毓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另只手揉捏着她手指。自从怀孕后,傅兰君手脚就总是冰凉发麻,傅荣说当年她娘怀她时候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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