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君亲自前来探访,两女公子正在东室间较低房间里守孝。袁君走近房间,让老侍女并君进去报信。两女公子想素君英姿勃发、光彩照人而自己愁云密布,暗淡无光,顿觉局促不安,真不知如何是好。尊导真诚说道:“对请勿闭口不言。应像亲王在世那样互相亲信,彼此晤谈。对于花言巧语风情行为是不习惯。叫人传言,使言语难以达意。”大女公于幽然答道:“等苟延残喘,直至今日,实属意料之事。然而恶梦永无醒期,心中迷乱不已。仰望日月光辉,也会不知不觉地感到羞耻。故连窗前也不敢走近去。”蒸君说道:“你们这样也太过分。居丧恭谨,确是出于片深情。至于日月之光,只要不是自心贪求欢畅而出去欣赏,就不算罪过。你们如此待,令甚为尴尬。小姐。心中悲哀之状正需要来安慰呢!”侍女们说:“确实如此,家小姐悲哀之深切,无可比拟。承蒙设法安慰,美意实在不错啊广虽然只经过几句淡然谈话,但大女公子心情逐渐平静起来,也明白蒸君片好意。她没想熏君此次探访只为对父亲旧交情而来,如此不惮跋山涉水之劳苦,远道来访,好意实在木浅。因此膝行而出,稍稍接近餐君。蒸君慰问她们哀思,又叙述对八亲王誓约,语言非常恳切。燕君说话时并不趾高气扬,故大女公子也不欲过于严肃。然而想到今天和这不相识男子亲xx交谈,并且今后不得不仰仗他照顾,追昔抚今,竟感光比伤心失意。她只是轻言细语地敷衍两句话。他从黑色帷屏隙间窥见大女公于神色凄苦,萎靡不振,便觉得她实在可怜。想象她孤居山乡寂寞之状,又忆起那年黎明时分窥见其姿色时情景,便情不自禁地吟诗道:“昔日嫩青葱,已变枯黄色。料得居丧时,椎体独影姿。”大女公子和道:
“热泪浸丧服,已成红渊获。孤单身影,安居无寻处。正是‘丧服破绽垂线缕……”因悲伤过度,末数字竞轻不可闻。吟罢,便退回内室去。黄君此时不便强留她,但竞犹未尽,只觉惆怅木已,只得撒手而去。
那个老侍女并君又出人意外地不问自言。她对黛君讲许多昔日今时可悲故事。虽然她面容苍老,但因她亲见又详悉那桩可惊可悲之事,故餐君并不讨厌,亲切地与她讲话。对她说道:“在孩提时代,先父深感人生于世祸福无常,虚幻可悲。故后来年龄渐增,长大成人后,对于爵禄富贵,全然不感兴趣。惟向往如亲王那样闲居静修生涯。如今眼见亲王亦辞世而去,愈觉人世之可悲,便欲早日脱离此无常之世,遁入空门,以修来世。只因亲王这两位遗眷孤苦无依,使不得放心。说这话,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