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温秋雨、凄凉暮色而无动于衷,未免也太不解趣。值此时节,郊原野草日渐枯黄,也可使人万般感慨呢!”大女公子看罢信对妹妹道:“确是不大识情趣,已几次不回他信。还是你写吧。”她照例劝二女公子来回信。二女公子想道:“不能追随父亲,却于世上苟安偷生,哪有心思写信!想不到哀愁苦恨,直至今日。”又不禁借然泪下,模糊不能见物,便推开笔砚,说道:‘哦亦只能勉强起坐,无力动笔。谁言悲哀有限呢?忧伤苦恨是没有时。”说罢悲泣不已。大女公子也觉得她很可怜。匈亲王使者是黄昏稍过到达这里。大女公子使人对他道:“天色已晚,木如在此留宿,明晨再走吧。”使者答道:“不敢从命。主人吩咐今晚务必返回。”便急着要走。大女公子颇感为难。虽然她自己心情并未恢复,但觉得心急不能让使者空走之,只得写首诗:
“热泪迷双眼,浓雾锁荒山。鸡鹿墙外苦,泣人室内哀。”诗是写在张灰色纸上。时值暗夜信笔所致,墨色浓淡不分,也就谈不上写得美观。只得信笔挥洒,加上包封,即刻交付使者带回去。
此时风雨欲来,道路阴森可怕。但旬亲王使者有命于身,只管赶路。即便经过阴森可怕小竹丛时,也不停辔驻足,而是快马加鞭,不会就到达官邸。匈亲王见他浑身湿透,便重重犒赏他。随即拆开信来看,此信笔迹与往日不同,似觉更为老成熟练。两种字体均十分秀美,此次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匈亲王反复细看揣摩,也不得而知,连觉也不睡。侍女们都很疲倦,在边窃窃私议:“说等回信,所以不去睡觉。现在回信到,看半天还不肯睡,不知此信出自哪位美人之手。”她们大约是欲睡之故吧。
次日朝雾还未散,匈亲王便起身,又写信到宇治。信中有诗:
“雾里失却觅朋道,凄悲鹿鸣殊异常。也和你们样哭泣悲伤。”大女公子看信,想道:“回信过分亲切,不便回信。等过去全靠父亲人荫庇,幸得太平无事,平安度日。父亲死后,们能活到现在,也甚是不易。今后旦发生意外,略微轻率从事,则年来为等日夜操心父之亡灵,亦将不得安宁。”因此对于男女私情之事,不敢犯下点差错,便不答复此信。其实她们并非视旬亲王为寻常之人。他那潇洒飘逸笔迹和精妙恰当措辞,确是不易多得。不过她们虽然爱他信,却认为这男子高贵多情,自己实在难以高攀。因此她们想:“何必回信呢?但愿于山乡度此余生吧!”只有对蒸中纳言,因为来信态度非常诚恳,故这边回信也不疏懒。双方书信往来频繁。八亲王断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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