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冷酷薄情,真气煞引你镇静下,对说‘爱你’!”三公主厌其霸道专横,想骂他,却又害怕得难出言,那神情仿若小孩。
天已大亮,柏木甚为慌乱,遂又对她道:“昨夜怪梦,已悟得其意,正欲说与你听,你却这般嫌恨,不讲。”
匆匆欲行,又不忍就此离别。那眼中苍茫曙色,比之秋日天空,凄凉更甚。便吟诗曰:
“曙色迷失归家道,何为重露湿青衫?”吟毕将泪湿衣袖示与三公主,恨她冷酷。三公主料他将归,稍觉安慰,便敷衍作答:
“前尘如梦去无迹,惟愿身消曙色中。”声音甚娇嫩悦耳。然柏木恍恍衡揭,未及仔细听赏,便出门归去,仿佛其魂魄真个附留三公主身边。
柏木暗自走进父亲邪内,并不去见落叶公主。昨夜之梦,纠缠脑际,他躺下冥思,欲究是否真有应验,惟感梦中那猫极为可爱。他想:“闯下弥天大祸!今后何颜再见世人呢?”他又是惊恐又是羞耻,只得笼闭房中,不敢见人。此事自然令三公主伤心,柏木亦觉荒唐可耻。念及对方乃源氏,若三公主有孕,是决无可抵赖,心中更为恐怖。倘若所染乃是后,且事被泄露,则因罪不可放,立受极刑,即死无恨。今虽不致罚死,但为源氏仇恨,实乃可耻可惧。
世间本有类女子,身份固然荣贵绝伦,却心怀几分*荡。表面上庄重凛然,作古正经,而内心轻浮狂荡,无羞无耻。倘有男子勾引,即刻投怀送抱,其便甚多。但王公主却不在此例。她虽非坚贞节烈之女,然生性胆小,脸面甚浅。如今突遭此事,只觉众目昭彰,无人不晓,不胜狼狈羞耻。因此只管躲于内室独自哀叹,悲痛此生命运多钟。源氏正担忧紫夫人病,闻得二公主亦微恙在身,心下惊,匆忙赶回六条院。但见三公主并无甚大碍,只是神情颓丧,低头不语,不看源氏眼。源氏心下想道:“大约是久不来宿,她抱枕孤眠,难免寂寞生恨。”不免对她心存怜爱,便将紫夫人病情告知,然后又道:“照她症状来看,已是病人膏盲,此刻又怎好冷淡她呢?再说,手将她带大,也木忍弃之不顾。只近几个月忙得晕头转向,不曾顾及,但你终会明白真心。”三公主见源氏对此事毫无所知,心中甚是难过,觉得很是对他不住,只得暗自垂泪。
柏水更是痛苦,心清亦愈发恶劣,终日萎靡不振。贺茂祭这回,诸公子竞相前往观礼,前来约柏木同行。怎奈柏木心绪不佳,尽皆谢绝,整日满怀愁绪地躺着。对二公主,他直都毕恭毕敬,几乎从未放怀倾叙。此时他正枯坐冥思,忽见女童匆忙走进来,手里拿着枝贺茂祭时插头葵草,便独吟道:
“青青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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