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挨骂。
也无法接受祖父
观念。
可是。
并不讨厌祖父。
不，如果问是喜欢还是讨厌，喜欢祖父。祖父是重要家人。
“就在这里。”
“啊……”松冈先生发出感叹。
“松冈先生会害怕亲人或朋友吗？”
“不。”
“幽灵都是可怕吗？这才是误会。幽灵并非迷信。害怕幽灵，才是迷信。除
创作幽灵故事以外，会害怕幽灵，除极胆小人以外，都是些不经大脑傻子。难道不是吗？”
“当然，并非幽灵。能够如此断言，不正是因为两人知道是活人？”
“这……是这样没错。”
“没错。倘若撇开不知道是谁——不，是谁都无所谓可怕之物，们能够看到，就只有知道是生或死人幽灵。亦即，原本们只会看到认识人幽灵。”
“认识人？”
“是。身形透明、穿着寿衣、脸部溃烂等等，这些特征都是戏剧或绘画手法。”
[159]影响，但两者逻辑不同。怨灵并非幽灵，而是作祟神，是神，因此有必要加以祭祀。如果
点小恨小怨，每个人都能成为作祟神，那
这个国家早已灭亡。”
光线又暗些。
“幽灵满足非人可怕之物真面目条件，但若说幽灵必要条件，是非人可怕之物，却非如此。”
“原来如此，说也是。”
“幽灵就像塔子小姐说，是现身于现世死人。它唯必要条件，是已经死去。”
“不，反而是……”
如果能够和祖父说说话。
祖父那时为何握住手？
为何……
“不。确实不是个孝顺好孙女，既没有招赘，也没能让先祖抱到曾孙，还毫无意义地叛逆，老是惹先祖生气。先祖叫不准看书，却偷偷躲起来
松冈先生交抱起双臂。
店内愈来愈阴暗。
“塔子小姐，听说令先祖是个严格人，不过塔子小姐现在也样害怕令先祖吗？如果令先祖现在出现在这里，您会害怕吗？”
“咦？”
会吗？
没有那种幽灵——老板前进步。
“因为如果不这样设计，看人便无法眼看出那是死者，因此才会形成这些规范。这些都是假。自古以来，幽灵有脚，也不是透明，外表与生前没有不同，自然也不可能看得出生死。真正幽灵……”
必定都是认识人。
“而死人是来自另个世界。而另个世界……”
老板拍拍胸膛。
“已经……死去？”
“是。已经死去。好，松冈先生，塔子小姐，是幽灵吗？”
“老板，您怎突然开起玩笑来？”
老板或许笑。
但他脸庞隐没在黑暗中，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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