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滨先生就像您看到,是位宅心仁厚之人。但他辛苦,不是旁人能够体会。他体验,也是无可替代宝贵经验。中滨先生不遗余力,将这些辛苦和体验拿来贡献国家。而这样他,为何非受到凶刀威胁不可?难道只要除掉这位中滨先生,就能打造出以天子陛下为顶点理想新国家吗?或者只要这位中滨先生离世,天子陛下将龙心大悦?绝对没有这种事。即使杀害约翰万次郎,开国大势也无法扭转。国家与时代,不是个人之力所能决定。这种事连三岁孩童都懂。若是不明白,就只是个傻子。更别说以天诛为名,简直是狂妄至极……”
就是这回事,对吧,无名氏先生?主人态度转,殷勤有礼地说。
“不……”
“不……什呢?乡士[148]、浪士之中,也有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秉持理想理念而行动——您是想要这说吗?”
男子又俯下头去。
“嗯,若说对他们而言,那才是大义,也就如此。但世上没有这样义。”
“以您刚才话说……”
是区隔不同吗?万次郎老翁说。
“嗯,区隔是不同吧。但在全国各地挥舞凶刀人,究竟有几成真正是以实践对天子陛下大义为信念?再说,真有人细想过何谓大义吗?藩士另当别论。无论是长州藩或萨摩藩,都明确地将对藩主义摆在最优先,然后幕臣有对将军家义。他们深刻地解这点。他们同样无法不想,对于更上头天子陛下,该如何自处才是尽义?这是个困难问题,所以意见也会分歧。胜大人明知会招来反感,仍义谏德川家。西乡大人也向岛津公谏言,而长州则是分为二。这是理所当然。若是为藩着想、为国着想,这不是能够轻易做出结论事,但无主浪士不必理会这些。”
他们只是群无赖之徒,主人说:
“确实……也是有像这样心怀大志团体吧。”
主人又往前步。
“天下非万民之天下,天下为人之天下……”
这是吉田松阴[149]先生话,主人说:
“这句话给后世带来重大影响。表面上听起来十分不平等,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句话意思是,仅崇敬天子陛下人,此外所有人律平等。不论是臣子、百姓,全都是平等。因为没有多余
“也有很多是受到私欲驱使,bao徒。为抢夺财物拦路砍人之类、仕官梦碎而走投无路浪士,这些人认为只要高呼天诛……”
就有大义名分——主人对着男子,挑衅地说:
“只是杀人罢。被那种人拿来利用为借口,天子陛下也真是无妄之灾。这才是不忠、不敬、不义。”
“不,但是……”
男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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