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什科夫走进他房间。
“您在休息吧,上校同志?”
“是,休息会儿。”
他抬手看看表,心想:“明天早晨七点钟以前部队暂时停止前进。应该用密码电报通知各部队。”
“还要到各旅去趟。”他对韦尔什科夫说。
于快些结此事。撕碎她信件和照片,他心里渐渐轻松起来,仿佛下子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把她整个儿踩在地上,终于摆脱这个臭婆娘。
他离开她照样生活。他会变得更坚强!年之后他从她身边走过,他心不会颤抖。“需要你,就像酒鬼需要瓶塞!”他刚刚想到这里,马上又觉得自己所抱希望太荒唐。心灵上东西是抹杀不,心灵不是纸做,心灵中生活不是用墨水写成,不可能把心灵撕成碎片,铭刻在脑海和心灵中多年印象是永远也无法磨灭。
他已经使她成为自己工作、灾难和思想参与者,成为自己软弱和力量见证人……
他撕碎信件没有消失,他读过数十遍语句留在他记忆里,她那双眼睛依旧从破碎照片上望着他。
他打开橱柜,满满地倒杯伏特加酒,立刻把酒喝下去,然后点着支烟,尽管烟卷已经燃着,但他又点次火。极度痛苦使他感到头脑嗡嗡作响,内心像被火燎着,疼痛难忍。
汽车飞快地奔驰着,这多少驱散点他心头痛苦。司机驾驶着威力斯牌汽车以每小时八十公里速度前进,道路坏极,汽车不断地颠簸、跳跃。
每颠簸次,司机都吓跳,用哀求目光请求他允许减速。他走进坦克旅司令部。在短短几小时之内,这里切发生多大变化!马卡洛夫也变,仿佛多年没同他见面似。
马卡洛
于是他又大声问道:
“叶尼娅,亲爱,你干什事,你干什事,你怎能这干呢?”
后来他把碎纸片塞进皮箱里,把酒瓶放回橱柜,心想:“喝伏特加酒,心里确轻松点儿。”
……坦克部队很快就要进入顿巴斯,他就要回到生他养他那个村镇去,找到安葬两位老人地方,让父亲为儿子别季卡自豪吧,让母亲可怜自己苦命小儿子吧。等战争结束,他就到哥哥那里去!就住在哥哥家里,那时侄女会问他:“别佳叔叔,你为什老是沉默不语?”他忽然回忆起童年时代,有天,他们家养条长毛看家狗去参加狗婚礼,回来时只见它被咬得满身是伤,长毛被撕掉不少,只耳朵被咬烂,脑袋浮肿起来,眼睛肿成条缝,嘴唇歪斜,站在台阶上悲伤地低垂着尾巴5父亲打量它眼,温和地问道:“怎,当过男傧相?”
是,他当过男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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