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烟雾缭绕、令人心醉奇景。们那顶橙黄色帐篷转眼之间变得灰黄灰黄,显得有点儿脏。原来那是蚊子嗅到人血腥味,立刻飞来,在帐篷上密密麻麻地盖大片。它们叫人不得安生,叫人无法吃饭、睡觉、思索。烈日当空时候,北方蚊子,寒地产儿,受不这热气,纷纷躲到草丛里,于是林边灰白草便微微颤动起来,发出阵咝咝声。阿基姆点着烟草,熏赶帐篷里蚊子。他穿好“拉锁衣”,坐在那儿,屏住呼吸,听着头顶上阵阵嗡嗡声,不时大声地喊着,叫快躲起来,见不理睬,他便慢条斯理地说:“唉,你不懂!要是让它们叮上,可就没命啦!”
带着小瓶“德塔”牌防蚊油,身上穿着件海军涂胶轻便上衣,里面还有衣服和衬衣,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蚊子照样还找到可以叮咬地方,像眼皮、鼻孔、嘴唇,甚至还钻到手表底下叮手腕,穿过长耳风帽蜇脑袋。多少年来梦寐以求地想在北方河边坐坐,钓上些还不知道怕人鱼儿,领略下大自然静谧——未必还会有机会来北方,年龄、身体都不允许,现在难道能因为蚊子而放弃难得机会,打退堂鼓吗?
茴鱼和折乐鱼沿通古斯卡河溯流而上,三三两两地窜进各条冰冷支流里藏身,淡水鲑鱼汛期已经结束。不过,间或还能钓到本地西伯利亚茴鱼和些懒散、喜欢中途歇息时随意离群戏耍淡水长尾鲑鱼。鱼儿咬钩时可有意思啦!钓鱼竿下两根,长短。不知怎,鱼儿都爱找长那根,把它下在林中溪流下方,这儿水喧闹着涌进傲慢汹涌通古斯卡河。钓竿坠子有两大粒霰弹那重,不然渔具会让河水流沙冲走。林中小溪里水比泪水还要清澈,但不管怎样,经过森林时总会有各种小生物、瓢虫、跳蚤、毛毛虫掉到里面,还有石头沙砾下面各种各样小生物也会被水带走。难怪本地茴鱼和淡水鲑鱼都机灵地守住溪流出口地方,常常像贼似扑打抢食。
等着大鱼来吞钩——长途跋涉而来,岂能空手而归?!果然,长钓竿上钓丝被扯下,逆流移动,接着猛地被拉向河水深处。钓竿梢纤细末端颤动起来,被什东西紧紧地拽着,弯得像个问号似。
急忙把钓竿抓牢。
在这之前已经钓到五尾茴鱼和四条当年孵化出来小鲑鱼,它们咬钩时同这回可不样。紧张心在提示:“上钩是个大家伙!”急忙回想着钓丝够不够粗,结子是否打牢,小虫是否放好?钓丝没有毛病,拴得也很牢靠,鱼钩是大号,钓竿梢也经过试钩检查。这鲑鱼还磨蹭什呢?它是个滑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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