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赶来。吧唧!吧唧!把他们干掉啦。海鸥这种鸟儿从来不放过机会,它们日日夜夜,注视着江面,却又总是食不果腹。它们肚子像无底洞,任何食物,都直进直出点也不让耽搁。白白嫩嫩幼鱼刚刚进入它叽咕叽咕作响咽喉,眼睛眨,它尾巴下面便撒出泡石灰似鸟粪,这用鲍加尼达村工棚里那些扑克牌牌迷话来说,叫做“统吃”。海鸥用它鲜艳尖喙梳啄自己羽毛,着意修饰,把自己保养得又白又壮。这些老是七嘴八舌争吵不休鸟儿既不安分又嘴馋,但要是它们飞走,河面上也就显得空荡荡,像现在鲍加尼达村样。终于海鸥不再梳理羽毛,腾起它粉红色脚爪,挤开伙伴们,振翼高飞,到水上叼鱼儿去,那些病或是伤鱼总要扑腾到水面上来。海鸥是卫生员,它使江河保持清洁,把弱不成器和感染上病鱼儿啄食光,使鱼种永远纯洁健康。海鸥还在浅滩上训练它幼雏,教它们做体操,如何防范意外。
阿基姆想象幕接着幕,而他渔网也不断地沿着布满砂砾河床移动。网子中部水面上有几排漂子颤动下,紧接着就胡乱晃动起来,忽浮忽沉。必定是有条大鱼落网。可能是鳇鱼,可能是折乐鱼,也可能是条很大聂利玛鱼。聂利玛鱼、鳇鱼或者折乐鱼这些水中强手游到浅水区来,闯进鲑鱼群,挤挤搡搡,抢走鲑鱼嘴边吃食并且觊觎那些傻头傻脑笨蛋,只消能吞下口去就决不放过。岂不知正当它们像盗窃犯进游乐场,好不得意时候,渔网却顺着布满砂砾河床悄悄地接近它们。鱼骨穿成网领已经发出清脆声响,罗网徐徐碰上这个强盗丑嘴脸。它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竟然有谁胆大包天,敢来阻挡它逍遥自在地大吃大嚼。然而,当它感到网眼已经触到它鳃巴时候,却着实吃慌。这家伙自己捞摸偷抢惯,旦别人要抓它,它就受不啦。它准备给那些胆敢冲撞它冤家对头使点儿厉害,便鼓足蛮劲,来个冲杀。这强盗动作敏捷,力大无穷。不过它那傻劲儿在浅水处施展不开,于是就不得不往前冲,冲便冲进渔网。它东奔西突,使尽浑身解数,想把讨厌、绊着它身子渔网撕裂、割断。突然间它瘫痪,身子往下坠,把网、曳网绳和鱼骨漂子都带进深水处。
鲑鱼安守本分,不慌也不忙,它们面躲开渔网搜捕,面还在寻觅吃食。它们不愿猝然离开鱼食丰富浅水区,又因为吃得脑满肠肥,懒得费力气。网从它们腹下兜去,于是它们像白菜萝卜头似也被撂进口袋。
“事情就是这样:在这世上,总有个强者在觊觎个弱者。所以,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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