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低头。
“几个?”
反问:“这问题跟案情有关?”
“叫你回答就回答,你是处女吗?”吴检拉两下黑底镶紫边衣袍。那是像征尊贵正义,要嫌疑犯悔罪颜色。
时语塞:“这很难回答……”
“好吧,别说逼你说。”吴检拿着医院验伤单说,“这上头说你处女膜,有八点钟撕裂伤,却没有说是陈旧伤口还是外力造成新伤口。不然,你回去医院再验。”
想到验伤过程,不愿回去,马上说:“不是。”
奔波好久,上医院验伤、派出所做笔录,接着到地检署侦查庭把原委再说遍。吴检负责案子,年纪大约轮,看起来像是中午路上提着塑料袋买便当普通男人。他问话很快,不像女警做笔录时抬头看人,要跟上脚步。
吴检对过程细节以放大镜方式检查,比如问“廖景绍先脱裙子,还是衣服”,有没有“帮他口交,或他帮口交”,或“有没有用助性按摩棒插入*d”“中途有没有换姿势”“交合过程几分钟”。回答,那时已经喝醉,没有太清楚记忆,但是就如笔录与自述状描述,有肢体反抗和嘴巴说“不要”,这种反抗也无法阻挡事情发生。总之,侦查庭询问个小时,又加深那次负面经验,尤以吴检刀锋询问,像是吹响警笛,令人脊背抽紧,在冷气很足房间,腋下与额头也不免冒汗。
事后每每想起这件事,凡是听到救护车或警车鸣笛而过,都仿佛吴检传讯,不由得坐下来深呼吸。
犹记,在侦查庭结束之前,平板脸吴检突然眉毛翘,补问:“你那时是处女吗?之前有性经验吗?”
愣,不知如何回答。
“做过几次?”
“什?”
“不要每次要来解释问话用意,好吗?你就直接说。”
“约百次。”
“同个人?”吴检瞪着。
这时,始终低头用键盘记录庭上对话书记官,停下手边工作。
书记官使用快速记录“追音输入法”,键盘类似传统功能手机系统,个按钮有多个注音符号,次可以按三个钮,比如“”注音“ㄨㄛ”可以同时以三键输入。庭上对话笔录,立即透过前方计算机屏幕呈现。这时,屏幕记录停下来,停在输入状态放大字体框:处女吗?
这问题是吴检为自己还是为案情询问?即便是后者,意义在哪儿?在等待时刻,旁法警瞪,似乎勒索答案。吴检终于不耐烦,敲敲席桌,催促回应。
“检察官先生,这问题很难回答。”说,并回头看着陪同社工员。社工员耸耸肩。
“叫检座就好。”法警看着,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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