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明亮,也更长,夜晚也更为暖和,就连下雨也跟这里不同,硕大雨点庄重地降落,它使燥热皮肤清凉,使人精神振作;就连牛奶也有更加微妙幽香。城市从远处看起来似乎更加引人入胜,通向罗马道路是那笔直而又方便。
他们让他就这天到晚无所事事地躺着,而他们自己却在操劳:男人们都进打铁房,整整天直到傍晚,都能听到从那里传来有节奏铁锤敲击声和水嘶嘶声——那是给烧得通红铁淬火时所发出声响。所有妇女全消失在同栋小房子里,也许在那儿给刀子装手柄,或是在烤馅饼。他们孩子在默默无言地玩耍着,他们神情郁闷,脸上给鼻涕、泥土弄得脏兮兮,直到黄昏时他们才被人像赶家禽似赶进屋里。黎明时分,帕斯哈利斯听到刀具匠们如泣如诉歌唱,他们单调重复唱法扭曲歌词。无论他们唱是什全都充满哀怨与悲伤。这是个多悲惨地方!他思忖道。他等待着,只要停止下雨,他就能翻过重山到任何别地方去。
后来终于出现两个晴朗日子,但寒风刺骨像刀子般。从山丘上可以看到半个世界。在南边远方帕斯哈利斯能看到自己女修道院。
“上帝没有任何特征,没有任何形象。”那些忧郁男人中个对帕斯哈利斯说,当时他正帮助那男人将樱桃树干劈成小块。“他想显现就显现,想何时显现就何时显现。甚至,有时们觉得他应该显现,但他却根本没有显现——这也是他种显圣形式。”刀具匠沉默良久,两人审视着被伐倒原木。过后他又补充说:
“上帝在们内部,而们在他外部。他行事随意,轻率,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他就像面包——每个人得到自己片,每个人都按自己方式认识它,但任何片面包都不包含整个面包。”
他们给他面包送他上路。适逢刚下第场雪,不过由于土地仍旧是暖和,雪很快便融化。他往下走进谷地,渡过那条自孩提时代起就很熟悉小河,心里思考直是那个思想信念坚韧得就像皮革似老刀具匠对他所说话:如果上帝希望们找到安宁,如果他希望们退出这个世界,将们灵魂提高到精神、而非物质层面上,如果他想让们回归自己,且赋予们以自然欲望,赋予们对他天生思念,如果他召唤们,如果他在们面前敞开扇通向永生大门,而对这尘世生活则允许恶骄横恣肆,如果他对自己圣子死听之任之,并让其从中寻找生活意义,如果死亡是最完美宁静,那死亡实际上就是上帝创造所有事物中最为神圣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人能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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