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锯到那里去,锯倒几棵树木让它们倒在行车道上。这是保护国家边界惯常做法。砍倒云杉当然要得到林业管理人员同意。
边防卫兵认识附近所有人。他眼就能分辨出生人,那时便要检查那人证件,给基地打电话。不管那是什人,是采蘑菇还是迷路旅游者,边防卫兵总要从高处通过望远镜观察他行踪,直到那人远离边界,朝自己方走去。
他以这种方式见过许多人,其中有单个人,这种人迈着摇摇晃晃两腿,但步子坚定;有成双成对人,这种人很快就会没入某处灌木丛中;有鱼贯而行群人,这种人在背包重压下往往低垂着脑袋;有带着动物人,这种人往往带着狗、马匹、乳牛、用篮子装瞎眼猫——那是要送到某处淹死;有带着东西和机器人,有骑自行车人,有驾小汽车人,有开拖拉机人(实际上附近只有个人有拖拉机);有人带着渔网,有人带着电锯,有人带着装在塑料袋里蘑菇,有人带着在贼窝里买半公升烧酒……从某种意义上讲,边防卫兵眼前有个剧院,可惜剧院里演着是些枯燥乏味节目。他必须自己作出许多补充,好把故事拼凑完。他还必须知道某些事:如此这般推着自行车走过坎坷不平路要到哪里去;下方栋房子前面停着辆白色欧宝牌汽车是什意思;而深蓝色公共汽车、在别房子里开着或关着百叶窗又是什意思,绵羊为什在山隘里放牧而不是在森林边,铁床为什会摆在果园……这切他都必须弄清楚,否则对他见到东西便不会明白。那他也便是视而不见。
他有过这样情况,很显然,他经常看得出神,他看自己面前世界就像看图片般。下方,人在柏油路上行走,在赶着乳牛,狗也在奔跑,有个男子突然爆发出阵大笑;羊脖子上铃铛叮当叮当地响着,使人觉得皮肤发痒;高点地方走着个人,扛着只偷猎野兔,在向什人招手。烟囱里炊烟袅袅上升,鸟儿向西飞去。这画面持续存在,没完没,似乎是永恒。是场面巧遇人,而不是人巧遇场面。
除夕下午,这个有着红润、朝气勃勃、宛如甜面包似脸蛋年轻边防卫兵,骑着自己大摩托车慢慢驶过雪地。车轮深深地陷入雪里,他必须加倍小心,以免滑进路旁深沟。后来他看到许多来来回回转着圈子、又向前方奔跑足迹。较大雪堆印有个人体形状,定是有谁在雪堆上待过并顺着它滑落,翻滚。定是有人躺在雪地上,挥动着手和脚,以这种方式在雪上留下只大鸟形状印记。
他在隘口遇上他们。他们戴着五颜六色可笑帽子,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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