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品种都无关紧要。“都是营养极好食物,虽然没什味道。健康食品……是经过专门研究配制。”(第12章)然而,尽管是科学配方,尽管富含维他命和矿物质,基列食物在奥芙弗雷德胃里却是人造,非自然,“在胃里,食物聚在块儿,就像团被捏得紧巴巴、湿乎乎硬纸片。”(第12章)妨碍这些食物成为真正有营养东西正是它成不变、老套和标准化。如批评家指出,无生气、充满压抑基列缺少恰恰是多样化、快乐、冲动以及随心所欲。
在基列社会里,家庭生育功能几乎已不复存在,而是靠允许不断更换扮演《圣经》中“使女”角色外来人完成。虽然使女必不可少,表面上也像是家庭中分子,但实际上,她从来不是以个“人”价值而存在,而仅仅是个生育机器。她生活在家庭结构边缘,可以随意更换、遗弃。早在二十世纪末,大量不育人数已使生育服务应运而生。如“人工授精”、“生育诊所”以及使用雇来专事生育“代孕母亲”等。在小说中们看到,未来基列以违反教规为由废除头两个方法,但第三个方法因为在《圣经》中有先例可循而被法定下来并加以实行。然而,这做法被基列“遵循效法”到何其荒唐地步!从每个月例行“授精仪式”中,们看到大主教和使女关系不仅不能有丝毫性文化色彩“爱”,就连性自然属性“欲”也不许存在,性只剩下个实用目:生殖。基列荒唐在于它否认“人”是社会结构中不可侵犯基本单位。它看重是某种小于人体东西,特别是女性身体,各部分被仔细地切分开来,互不关联。对基列统治者实现他们目标而言,女性手脚无关紧要,至关重要惟有子宫。拿女主人公奥芙弗雷德为例,她可取之处只剩下那个梨子形状器官,所有人活动都围绕它来进行,马大、医生、夫人以及她所服务大主教。然而,尽管所有这些活动同步进行,却缺少生命间互动。在这里看不到亲情,人与人之间充满敌意。虽然基列宣传是天下女人皆如姐妹,所谓“女人们为共同目标团结心!在生活道路上携手并进;在日常琐事中各行其责,相互帮助”。虽然丽迪亚嬷嬷常常鼓动:“们追求是女人与女人之间亲密无间、相濡以沫精神。女人们必须团结致,同心协力。”(第34章)但在高压禁锢中,人性变得尖刻、丑陋。如在感化中心众人对珍妮态度:
有那阵子,即便们都知道她正在受罪,还是忍不住对她嗤之以鼻。
爱哭包。爱哭包。爱哭包。
们是有意为之,这就更其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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