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踮着脚尖？
——
环游世界无休止。
——为何你双足带翼？
——因乘风而行。
——为什
你
右手持刃？
再也不能忘记它。
不会记录这
程每天情形，也不会把讲座复述遍——无论如何，凯伦以后也可能把讲稿合辑出版。邮轮在航行，每天晚上，甲板上都有舞蹈表演，游客们手拿酒杯，靠在扶栏上，慵懒地闲聊。还有些人凝望夜里大海，看进清凉又晶莹黑暗，时不时会有大船灯光照亮片黑夜，那些承载着数千人大船每天都会在不同港口报到。
只会提起场讲座，也就是最喜欢那场。这个主意是凯伦想出来：谈论那些未曾被众所周知著名书籍记载小神，那些荷马没有提及、奥维德忽略小神，那些无法在戏剧或罗曼史中为自己扬名立传小神，那些不够骇人、不够狡猾、不太有仙气小神，你只能从岩石碎片、口耳相传、被焚毁图书馆仅存文献里看到他们。但也多亏
这样，他们保存众所周知大神们永远失去东西——神圣缥缈感，不可捉摸，多变形态，不可考血统。他们从阴影里浮现，从无可名状状态中出现，继而再次屈从于逼近黑暗。比方说：，总是在线性人类时间和线性神时间——循环时间——交汇点显示神力。在空间和时间交叉点，在瞬间开合时刻，安置唯、正确、不可重现机遇。那个时间点，就是从无名之地到无名之地直线——在那个瞬间——与时间循环交点。
他迈出轻快步，哪怕脚步有点拖沓，哪怕气喘吁吁；他站到讲台上——其实就是小餐馆里常见小方桌——从手臂下拿出卷东西。她解他做法。那是卷毛巾，从他们客舱套房里拿出来。他非常清楚，只要开始把毛巾铺开，整个演讲室就会鸦雀无声，最后排人会伸长脖子往前凑。人们都像小孩。毛巾包着第层是她红围巾，第二层是闪亮白色大理石，像是从原石里切割下来片。屋子里紧张感升到峰值，他知道自己吊起大家胃口，得意地露出丝淘气笑容，继而开始演戏般摆出夸张动作：他举起那块闪亮、扁平大理石，几乎与双目持平，再将手臂外伸，滑稽地模仿哈姆雷特，人分饰两角：
——谁雕刻这个，他从哪里来？
——为警示世人：比任何利刃更犀利。
——你头发为何垂在眼前？
——让迎面应对人可以抓住。
——可是，以宙斯名义，为什你后脑勺又是全秃
——西锡安。
——他叫什？
——利西波斯。
——你又是谁？
——掌控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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