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时感情用事,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呢!何况他压根儿不是他们以为那个人。他父亲现在已经是个老人,看起来不堪击,又糊里糊涂,跑到这里来找个他以为是埃里克人。那个曾经靠卖香肠路卖到北达科他男人,现在副瘦骨嶙峋、手无缚鸡之力样子,他变得不再英勇,甚至不再强壮。埃里克心想,他来这里不代表什,他对于自己来说也不值提。多荒唐威胁,他以为自己能威胁得训练有素士兵?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他都比父亲要更机智威猛些,埃里克觉得菲德利斯·沃尔德沃格尔可能辈子都没有如此机智威猛过。菲德利斯还以为他怒吼会震慑到自己似,小时候家门后钉子上挂着牛鞭曾让他感到很害怕,想到这儿他差点笑出来。现在想想牛鞭似乎都变得很好笑,甚至很亲切。父亲臂膀曾经是块滚烫烙铁,父亲曾经用个凌厉眼神就能让他乖乖就范,父亲偶尔表现温柔更是让他们无力招架。不会再这样。埃里克大步向前,他们再次喊着埃米尔名字时他也没有回头。他们还不知道埃米尔事!埃里克愤怒至极,埃米尔死,他就是被你们地雷炸死!去你妈,他气得想大喊,是他们害死他同胞兄弟,是他们夺去他身体另半,现在又想来干什?但埃里克是经过训练人,他不会将内心感受表现出来,他提醒自己,现在依旧是战争时期。和身边其他人不样,埃里克并没有接受德国会战败事实,丰富食物、友善周边居民以及会讲德语美国看守都没能打动他。埃里克对政治盲信取决于他无处安放文化身份。他努力想成为名德国人,即便被俘获也不能抹去他搬到路德维希鲁后所经历切。他现在父亲是地图上边界线,是对某首歌感悟,是小片树林,是条街道;是像兄弟飞溅鲜血样绵延浪漫情怀,是如同对菲德利斯思念样隽永浪漫情怀,是如同战争之殇般持久浪漫情怀,是支撑他挺过道道监狱铁门顽强意志。
菲德利斯沉默不语,马库斯将车倒到路上,掉个头,顺着来时方向驶去。他们朝南开去,路穿过松树林,然后是大片桦树、枫树以及层层叠叠次生林。他们还穿过些小镇,每个小镇都有条井然有序主街,街上整齐地排列着教堂、邮局、杂货店、五金店和咖啡店。有那两次,马库斯想开口和父亲说点什,但最终没有勇气,只能继续陷在沉默伤感中,直到车没油。
他停在个看起来较为喧闹小加油站,加油站旁紧邻着家小酒馆。加油站人出来帮他们加油,马库斯和他父亲却把目光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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