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下去,劈断刚打出方片A,然后又把斧头从木头桌上拔出来,再次挥向空中。她父亲尖叫起来。她举着斧头,也冲他大喊声,吓得他醉醺醺地向后跳,碰翻牌桌,断定她定是发疯。吓破胆他仓皇地冲出房门,上气不接下气。牌友们紧跟着也四散而逃。在夜色中,他不知在哪里踩破脚下薄薄冰层,掉进水里,浑身湿透,还得肺炎,差点丧命。戴尔芬不得不辞去砖厂工作,在家照顾他。举起斧头是她头次对他,bao力相向,让他久久无法释怀。在看到她穿着破旧白色睡袍,气势汹汹地走进屋子后,他昔日所有叫嚣都瞬间瓦解,“大叫着要杀死”,他每次提起来,都虚弱而慌张地这样说。这件事成戴尔芬人生中浓墨重彩笔,还有其他类似事。就算这样,她依然狠不下心烧掉房子。她在这里长大,而且根据罗伊前后不各种说法,她母亲也是在这里生下她。他说,就在厨房里,火炉旁边,那里暖和。
“觉得们还是得清理地窖。”她叹口气。
“正希望你不会这说呢!”西普里安说,语气却很愉悦。他掐灭烟,双手拍拍裤子,顿时扬起呛人灰尘,不禁苦笑起来。戴尔芬想告诉他,她很欣赏他干体力活劲头。这是这个镇上人都很重视点,而她本人则为自己忍受力自豪。不过,若是她能吐露心声,她会亲口承认自己曾把他视为个连棵植物都养不活百无用废物吗?也许吧!他们朝房子走去,她在脑子里纠正着这个想法,意识到自己从开始就弄错。他是个艺术家,个擅长平衡艺术家。也许在表演时,他整个人会全身心地集中在那件事上;也许他现在不必如此,才有机会展现日常生活中其他才能。
若要找到地板上圆环,他们先要铲去层把地窖门口封死混合物——里面有桃子罐头碎片、流浪狗粪便以及和桃汁莫名黏在起散落红珠子。撬去这层污物后,再用锤子敲打卡住圆环。天色渐渐晚,他们不得不先停手,找来个灯笼,花些时间装入煤油,喘口气。西普里安还煞有介事地修剪半天灯芯,灯笼最终亮起来。事到如今,他们也决心不半途而废,鼓作气干完。最后,他们用根铁棍和开罐器撬开地板上那个装着合页地窖门。
后来,当戴尔芬回想起当时情景,总觉得那扇门是轰然炸开,这当然不可能。只不过他们之前大大低估要抗争这股恶臭,原来之前那些气息不过是其在嗅觉上烟幕弹罢,这时现身才是幕后真正劲敌,是气味真正源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立刻冲出后门,头晕眼花地倒在后院贫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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