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未遂,从此脖子上永远留下圈绳子黑色勒痕。或是她中学挚友克拉丽丝·施特鲁布突然害上种神秘疾病。这些事情层出不穷,戴尔芬脑子已经进化出神经自动开关,具备下意识里拒绝光明与希望本能反应。
她没有因此埋怨过上帝。从她明白上帝不会把母亲还给她那刻起,她就知道切都是徒劳。在学校,每天她都要忍受被灌输二三十个谎言,厌恶透,于是最后年便退学。“上帝是全善。”骗人!“上帝是全能。”好吧,有可能。但即便如此,显然不是永远都善良,因为他让她母亲死。永远仁慈?骗人!公平?骗人!眼观万物?他晚上真能抽空去看看她手在床单下做什吗?上帝真能进入她头脑,为她不洁思想感到悲伤?就算可以,他为什只关注这些鸡毛蒜皮,而不是治愈母亲病痛?这是哪门子选择?戴尔芬数着谎言数目,甚至记录在课本和图书馆藏书空白处。说谎!又在说谎!她奋笔疾书,留下太多笔迹,以至于在后来五年中,修女们都告诫学生,若是看到有手写注释书,都不要细看,立刻上报给她们。
她父亲却乐见其成。从他得知她放弃学业那刻起,他就放弃生活。戴尔芬开始打工挣钱,他继续正儿八经地追求自己醉梦人生。没错,也许她本不该如此聪慧,她承认这点。也许,和那时干不几天就要离开各行各业工作相比,还不如去忍受谎言折磨。她在奥格乳业包过黄油;她负责过打鸡蛋,看到对已腐坏臭鸡蛋进行硫化处理时目瞪口呆;有阵子,她负责给饼干分类,放进铁槽里,靠饼干碎屑果腹;她还在服装店开过扣眼儿,熨过衣服,洗过被单,双手被漂白剂腐蚀得起水泡。这些活儿都枯燥无趣,且薪水微薄。更何况,她还住在家里,半收入都要被父亲挪为己用。
她第次把薪水分给父亲后,他悄悄出门买醉。到下次,他就把酒友们带回家。刚在砖厂搬完砖她浑身酸痛、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地走进家门,看到他们正痛饮箱奎宁水。虽然她已尽量不理睬他们,他们却闹得天翻地覆,把家里本就寥寥无几食物塞进肚子,连最后块火腿都没放过,还醉醺醺、跌跌撞撞地闯进她卧室,而那里是她唯避难所。她抄起把扫帚去打他们腿,却打断扫帚把手。他们哄堂大笑,毫无离开之意,她感到阵眩晕,眼前仿佛飘过片片雪花。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把他们轰走。她走出屋门,来到柴堆前,拔起插在木桩上斧头,气势汹汹地冲进厨房。
“哎哟,罗伊家娃儿……”有个人嘲笑她。
她把斧头高高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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