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梅吉这个名字。不过,要是你真这样讨厌梅格翰这个名字话,就管你叫梅格好啦。"他那目不转睛眼光如醉如痴地上下看着她
说道。
"睡衣?这种天穿那个?知道,在基里,他们对男人不穿睡衣想法会感到意外,可这儿是邓洛伊!你真穿着睡衣吗?"
"是。"
"那就脱掉吧,不管怎说,这该死东西只会成为累赘。"
梅吉笨手笨脚地设法脱下那件上等细布做睡衣,为她新婚之夜,史密斯太太好心好意地在上面绣花。谢天谢地,屋里很黑,他看不见她。他说得对,光着身子躺着,让敞开气窗里吹进微风轻轻指着她全身,要凉快得多。但是,想到另个热乎乎身体要和她躺在张床上,未免有些扫兴。
床上弹簧吱吱嘎嘎地响着;梅吉感到那潮乎乎皮肤挨着她胳臂,她吓跳。他侧过身来,将她拉到怀里,吻着她。起初,她顺从地躺着,竭力不去想那张开嘴和那伸将过来、粗野舌头,但随后她就开始往外挣。她不想紧贴着那热乎乎身体,不想接吻,不想要卢克。这和从鲁德纳·胡尼施回来那天夜里在罗尔斯汽车中滋味点儿也不样。她似乎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为她着想意思。他身体部分强行压着她大腿,与此同时只手——那手上指甲厚硬、尖锐——从她臀部中间插进去。她害怕变成恐惧,但是他身体力量和决心把她制服。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心情。突然,他放开她,坐起来,似乎在他自己身摸索着,猛地拉下什东西……
梅吉又累又疼,动就痛极难忍。她磨磨蹭蹭地测过身去,背对着卢克,扑在枕头上饮泣着。她睡不着觉,尽管卢克睡得很熟。她那战战兢兢微动连他呼吸节奏都没有影响。他睡觉没那多毛病,很老实,既不打鼾,也不来回翻身。在她等待黎明来临时候,她想道,倘若事情仅仅是起躺躺话,也许她会发现他倒是个好伴儿。黎明就像黑夜样迅速而又令人悲哀地来临;听不到雄鸡报晓声,以及另外那些唤醒德罗海达羊叫、马嘶、猪哼和狗吠。这似乎有些奇怪。
卢克醒,他转过身来。她觉得他在吻着她肩膀,她已经如此疲乏,渴念故土,忘记羞怯,顾不上盖住自己身体。
"喂,梅格翰,让咱瞧瞧你,"他命令道,只手放在她臀上。"转过来,就象个听话小姑娘样。"
今天早晨没有什要紧事。梅吉转过身来,畏畏缩缩,躺在那里呆滞地望着他。"不喜欢梅格翰这个名字,"她说道,这是她唯能想出抗辩。"实在希望你叫梅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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