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9 / 19）

"才不是呢！"她愤愤地答道。"不过是在帮妈妈忙罢。"

"知道，"他温和地说。"你是个好姑娘，小梅吉。"他使劲地拉拉她脑后白塔夫绸蝴蝶结，把它拉得歪歪斜斜地挂在边。

她那双灰色大眼睛抬起来，敬慕地望着他脸；她身子又俯在那正瞌睡婴儿脑袋上。他觉得，看上去她象是已经到他自己这样年龄，或者甚至比他还要老成。在她这样个只该照看艾格尼丝（现在它已经被遗忘在卧室里）年龄，竟然要干这种事，不禁使他心里感到痛楚。要不是为她和他们妈妈，那他老早就走。他愁眉不展地望着他父亲，是他使这个把家里弄得乱糟糟新生命出世。他丢剪羊毛活儿，真是活该倒霉！

不知怎，其他男孩子，甚至连梅吉也从来没象哈尔这样使他伤过神；这回，当菲腰身开始大起来时候，他自己年龄都已经足够成婚做父亲。除小梅吉以外，谁心里都对此感到不对劲儿，尤其是他母亲。男

报。帕迪双手打颤地将它撕开；电报从来不是报告好消息。除弗兰克以外，孩子们都围过去，弗兰克拿起自己那杯茶，离开桌子。菲目光跟随着他，但当帕迪哼声时，她目光又转回来。

"怎啦？"她问道。

帕迪正出神地望着那片纸，就像它带来噩耗似。"艾奇鲍尔德不要咱们。"

鲍勃用拳头狠狠地砸着桌子；他早就盼着能和父亲起去当个剪羊毛徒弟，而艾奇鲍尔德剪毛棚本来是他第个要去地方。"父亲，他干嘛要对咱们干这种狗屁事儿呢？们本来明天就要动身。"

"他没说原因，鲍勃。猜是哪个混帐王八蛋包工头挖咱们墙脚。"

"哦，帕迪！"菲哀叹着。

躺在火炉边上大摇篮里小东西哈尔①哭起来，可是菲还没来得及挪窝，梅吉已经站起来。弗兰克也返回门里，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茶杯，仔细地观察着他父亲。①哈罗德昵称——译注

"唉，想得去见见艾奇鲍尔德，"帕迪终于说道。"现在不到他那儿去剪，另找家已经太晚，不过，打心眼儿里觉得他得给个比这更说得过去解释。在七月里威洛比羊圈开工以前，们只好指望能找个挤奶活儿。"

梅吉从放在炉子边上大堆白毛巾中挑出块四方，暖暖，在案子上小心地铺开，然后，把那啼哭孩子从柳条摇篮里抱出来。在梅吉像她妈妈样丝不差地、利索地给他换尿布时候，孩子小脑壳上长着稀稀拉拉克利里家头发在闪闪发亮。

"小妈妈梅吉。"弗兰克逗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