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玩笑!”源二郎吃着糕点,粉渣不停往下掉,“就算闭着眼,也能捏花给你看。”
彻平脑子热,说道:“就是就是,师父技术这厉害,当然可以啦。”
他眼睛闪烁着纯真光芒,好像也不是在拍马屁。
国政觉得很没趣。自从彻平跟着源二郎学艺之后,自己情绪直都挺失控。国政内心默默检讨,是不是有点乖僻啊。
国政妻子几年前离开家,和长女家起生活。不管是妻子还是两个女儿和孙女,都不怎去他那儿。
“哎呀,你来啊。”
“早就来。”
源二郎说完抱歉就去厕所,顺便从厨房拿落雁【5】过来。彻平重新沏茶,三人吃会儿点心。
“怎股膏药味?”
“腰伤到。”
源二郎笑着答道:“你啊,不知道这就是习惯吗?”
国政心想,说不定真是这样。
那天,国政到医院取完膏药后又顺道去源二郎家。他摸着阵阵剧痛腰,步步走向角落里复式木屋。也许是因为贴着药膏缘故,腰上有点发烫。
面向巷子玻璃门内,身穿浴衣【4】源二郎正拿着镊子捏花,表情十分专注。他折好色彩鲜艳小块布料,再有条不紊地将其并排放在涂过糨糊木板上。彻平端坐在源二郎身旁,专注地看着师父手上动作。
就连国政推开门走进屋,源二郎也没有抬起头。彻平看到后打个招呼,便泡好茶端过来。
自己向以工作忙为借口,休息日光顾着睡,和家人连话都不
“不会是运动量不够吧。打打门球之类呗。”
“算。绞尽脑汁弹走对手球,心妨碍对方……那真是很阴险游戏啊。”
“越说越觉得跟你搭。”
国政默不作声地把茶杯递给彻平,彻平乖乖地给他重新沏上。
“你怎不说你自己,顶着个老花眼干活很累吧。”国政润下喉,做出反击,“差不多引退得,之后事交给彻平如何?”
国政单手拿着茶杯,自顾自走进铺有榻榻米作坊,久久凝视着源二郎画簪子手稿。
像瀑布样落下纤细藤花、像烟花样层层重叠绽放菊花、在月亮上蹦蹦跳跳兔子、青翠欲滴松树新芽,还有可爱红鲷鱼。每种图案都华丽美艳,很难想象这是年从头到尾在家随随便便穿个浴衣男人画出来东西。
眼下摆在糊板上细工花,不久也会被他用镊子个个放到按图案裁剪好底纸上。历经让人几近气绝琐碎工序之后,支细工花簪终于跃然成形。
平时玩笑不断源二郎,只有在做细工花簪时候会展现出判若两人集中力。
过会儿,糊板上堆满细工花。源二郎放下镊子,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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