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把他俩凑起,国政和源二郎气质都不搭,也正因如此,两人至今还在起这件事才显得不可思议。
国政曾问过源二郎,为什们直见面,却不觉得腻味?
热好早上也喝味噌汤,浇在冷饭上吞进肚子。九点之前看电视打发时间,之后没什可做事,他便钻进被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直在堤坝上坐着缘故,腰微微发痛。
个人夜晚过得很慢。国政起身去两次厕所,每到这时他都有点不耐烦:“怎还没到早上。”
但是,就算到新天,人也不会变得充满活力。像是慢慢死去感觉。
国政把头枕在枕头上,仰视黑暗中天花板。这就是所谓岁月流逝啊。
现在Y镇。
国政话还没说出口,源二郎就笑着对孩子们说道:“没变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悠闲舒适小镇。”
在片宁静中,国政时语塞。
小学生们道完谢便离开。源二郎和彻平熟练地叠着涂好糨糊纯白纺绸,国政在堤坝上默默看着两人工作样子。夕阳西下,风拂过江边,天空染上层薄红。
荒川今天也如既往地风平浪静。
国政闭上眼睛,内心百味杂陈:像是有股怒气,又像是有点可笑,还有种神清气爽感觉。他祈祷自己可以觉睡到天亮,不至于被尿意憋醒。
甚至连国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能和源二郎继续相处下去。
国政和源二郎虽然是发小,也直住在同个街道,但两人性格却可谓大相径庭,不管是生活方式,还是思维见解都截然不同。
国政大学毕业后进银行,工作信念是“努力大于切”。后来在父母劝说下相亲结婚,生两个女儿。
源二郎却连小学都没能毕业,年纪轻轻便跟随细工花簪匠人学艺。能够自食其力之后,就只在心血来潮时凭感觉接活。闹得天翻地覆,好不容易说服个女人结婚,对方却在四十几岁就死。那阵子他过得有些消沉,不过眼下他又沉迷女色,受到Y镇所有小酒吧热情款待,所到之处都能听到女人们谄媚尖叫“小源源”。当然,他还没有子女。
Y镇家家户户都设有小型船只停靠所,小船载着国政到家后门口。下船前,国政耐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不告诉孩子们真实情况?”
源二郎瞬间直直地看向国政眼睛。这是和孩童时并无二致清澈黑瞳。
“是太没用吧。”源二郎苦笑着答道,又轻轻地挥挥手,“再见啊。”
彻平没有说句话。小船发出轻快马达声,“轰轰”地载着源二郎和彻平划过细长运河水面。
国政从后门进家,就算说“回来”也没有个接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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