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舒舒服服坐在那里饮茶——况且既然叫做舞茶,这茶质量如何,不敢恭维——还是害怕,那些比年轻,却没有年轻时那灵巧客人,别把茶杯打翻在衣服上,这会扫兴,结果连茶也喝不。”德-夏吕斯先生海阔天空,无所不谈,但偏偏不谈维尔迪兰夫人(他津津乐道,大肆发挥,故意使他朋友们无休止地“排队”站着,精疲力竭,耐心等着轮到他们,以满足他那残酷取乐心理)。即便这样,他犹嫌不足,居然对维尔迪兰夫人负责晚会部分开始品头论足。“说到茶杯,那似碗非碗东西;是什怪玩意?倒有几分象年轻时,布瓦雷-布朗什餐馆给送冰冻果汁用盛器。有人刚才对说这是用来盛‘冰冻咖啡’。可虽说是冰冻咖啡,既没有见到咖啡,也没有见到冰。真是用途不明奇物!”说这番话时,德-夏吕斯先生赶紧将戴着白手套手捂住嘴巴,瞪圆眼睛,谨慎地暗示别人,仿佛怕被主人听见甚或看见似。可这只不过是装装模样而已。没过几分钟,他已经开始对老板娘本人品头论足起来:“特别注意不要再用冰冻咖啡杯!您希望哪位朋友家变得丑些,您就把它们送给哪位朋友。但是叫这位朋友特别注意不能把这些杯子放在客厅里,别让客人搞错,以为走错房间。因为看看这些杯子实在是和便桶没有什区别。”
“可是,表哥,”客人说话时压低嗓音,并带着疑惑神情瞧着德-夏吕斯先生。这倒不是害怕惹维尔迪兰夫人生气,而是怕由于自己还未洞悉切,会冲犯德-夏吕斯先生。“会教她。”“啊!”客人笑道,“她找不到比您更好老师!她真有运气!有您指教,可以肯定不会出错。”
“不管怎说,音乐会至少没有出错。”“啊!那演得真是妙极。那种喜悦叫人无法忘怀。说到这位天才小提琴家,”她天真地以为德-夏吕斯先生感兴趣是小提琴“自身”,接着说,“您认识另位小提琴家吗?那天听他演奏首福雷奏鸣曲,他名字叫弗朗克……”“知道,那是什破烂,”德-夏吕斯先生回道。他说话毫不留情,粗硬回驳意味着他表妹毫无欣赏趣味。“论小提琴家,劝您听听这位就足够。”德-夏吕斯先生和他表妹重新开始交换那低垂而又窥觑眼色,德-莫特马尔夫人满脸通红。为弥补她蠢言,她热情地向德-夏吕斯先生建议举办次晚会,专听莫雷尔演奏。不过对她来说,这次晚会目不在于奖掖人才——她会说这确实就是她目,实际上这倒是德-夏吕斯先生真正目——她只是觉得这是次天赐良机,可以借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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