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冷落她们,别让她们感到她们是须臾不可缺少人,因为这种感觉会使她们离开们。另个天平盘里是痛苦(并非确定、部分痛苦),它与前种状态相反,只有当们不再试图讨好这个女人,不再让她相信她对们可有可无,从而再去接近她时,这种痛苦才有所缓解。如果们从装着自尊心天平盘上拿去被年龄耗损部分毅力,往装着悲伤天平盘里加进们逐渐获得、并任其发展生理痛苦,那天平所显示将不是们二十岁时勇敢决定,而是们年近半百时决定——它十分沉重、缺乏平衡力,令人难以承受。何况,处境在不断重复中有所变化,们在中年或晚年时,可能乐于将某些习惯与爱情混为谈(这对爱情是致命),而青年时代却不承认这些习惯,它受到其他许多义务约束,不能随意支配自己。
给希尔贝特刚写封信来发泄怒火,但也故意安排几句貌似偶然话,女友可以抓住这些救命圈与和解;但片刻以后,风向变,写下些温情脉脉句子,使用某些甜蜜而悲伤短语,例如“永不再”之类。使用者认为这些词句感人肺腑,而那位读信女人则会认为枯燥乏味,或者她觉得这统统是假话,将“永不再”解释为“今晚如果你需要”;或者她相信这是真话,因此意味着永远分手(和们所不爱人分手何足为惜)。既然们正在恋爱,们便不可能像将来不再恋爱时那样行事,们无法想象那女人真正心理状态,因为,虽然明知她冷漠无情,但们仍然遐想她以爱恋者口吻说话(们这样做是为用美丽幻想欺骗自己,或是为解脱沉重悲伤)。们面对所爱女人思想举止,犹如古代最早科学家面对大自然现象(科学尚未建立,未知事物尚未被解释),茫然失措,甚至更糟。们看不到因果关系,看不到这个现象和那个现象之间联系,们眼中世界像梦幻般缥缈不定。当然,试图克服这种紊乱,试图寻找原因。甚至试图做到“客观”,认真考虑希尔贝特在眼中地位,在她眼中地位,以及她在别人眼中地位,它们是多悬殊!如果看不到这种悬殊性,那就会把女友简单殷勤看作炽热爱情流露,把自己滑稽可笑、有失体面行为看作对美貌简单优雅倾爱。但是也害怕走到另个极端,以致把希尔贝特不准时赴约和恶劣情绪看作是无法改变敌意。试图在这两种同样歪曲真相观点中找出正确反映事物第三种观点,为此而作种种计算稍稍缓和痛苦。决定第二天去斯万家(也许是服从于这些计算结果,也许是使计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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