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运气。”
吴摩西摇头
笑。哪能舞回社火，带来回好运气？有头回，不定有第二回。但不提社火吴摩西就把它忘
，提社火，吴摩西心里真痒痒起来。心里痒痒不光图个玩，而是比起琐碎
日子，舞社火有些“虚”。所谓“虚”，是句延津话，就像“喷空”样，舞起社火，扮起别人，能让人脱离眼前生活。当年吴摩西喜欢罗长礼喊丧，就是因为喊丧也有些“虚”。如今天天揉馒头蒸馒头卖馒头，日子是太实。正是因为太实。所以想“虚”下。当天卖馒头到倪三打更。因是年前，吴摩西个人，也把十锅馒头卖完。推着空车回家，吴香香见馒头卖完，也有些高兴。也是趁着吴香香高兴，吴摩西洗手脸，躺在床上，便与吴香香说起元宵节玩社火事。吴摩西想着，虽然两人平日不对脾气，但共同从春天忙到年根，直直忙大半年，该让人喘口气。但出乎吴摩西意料，吴香香想也没想，口就回绝。回绝不是吴香香不喜欢社火，而是吴摩西平日连馒头都卖不好，不想着借过节将功补过，脑子里还想着玩。耽误生意倒在其次，而是吴摩西这人没心，平日说他那
多，看来都白说。不是气耽误生意，是气这个白说。但她不说白说，仍说生意：“你要去玩，生意谁做？”
吴摩西：
“
都想好，先天头里发好面，平日五更起床，到时候三更起床，揉面蒸好馒头，白天不耽误你卖。”
吴香香：
“去做生意，你去玩，照看，夜里你也别蒸，白天也不卖，咱都歇着。”
吴摩西知道她说是气话，退步说：“要不咱俩人天，轮着做生意，隔天玩。”
吴香香本不生气，见他讨价还价，就生气。生气不是他退步还要玩。而是平日以为他没主意，谁知他主意大着呢，早想好隔天玩。吴香香平日说话，他听不进去，原以为是他没心，通过个玩社火，知道他有心，就是藏着不说；如果平日有心，两人就成两条心，不听她话，就成故意。这就不是个白说不白说事，是她上当受骗事。吴香香柳眉倒立：“你明着是要玩社火，心里到底是咋想？大半年下来你啥也不说，磨磨蹭蹭，到底安什心？你从来没把这里当家吧？你就想傍着们娘俩图个吃喝吧？现在吃够喝够，又开始玩。你不这死乞白赖要玩，说不定让你玩；你死乞白赖要玩，今年偏不让你玩。你今年不但不能玩社火，还得个人干两个人活儿，夜里你该蒸馒头蒸馒头，白天你个人去街上卖，在家歇着。你不是有劲玩吗？那就把劲用到正地方。”
吴摩西见她越说越多，已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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