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节（8 / 8）

得幸福是什，他们不知道没有这个恋爱，们就没有幸福也没有不幸——简直就活不下去，”他沉思。

就因为他们横加干涉，他生他们每个人气，正因为他内心里感觉到他们所有这些人都是对。他感觉到把他和安娜联系在起这场恋爱并不是种时冲动，就像社交场里风流韵事那样，在双方生活上除愉快或不愉快记忆以外，不留另外点痕迹。他感到他自己和她处境是痛苦，感觉到以他们在社交界人士心目中显著地位，要隐瞒他们恋爱，要说谎和欺骗是困难；在把他们结合起来那热情强烈到使得他们两人除恋爱忘怀切时候，还要说谎、欺骗、装假和不断地顾及别人，那实在是困难。

他十分真切地回想起他不得不违反本性而几次三番地说谎和欺骗种种情形。他特别清晰地回想起他不止次在她脸上看出她由于不能不说谎和欺骗而感到羞耻神情。而且他体验到自从他和安娜秘密结合以来就有时浮上他心头那种奇怪心情。这是对什东西抱着厌恶感——是对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呢，还是对自己呢，或者是对整个社交界呢，他不知道，但他总是把这种奇怪心情排遣开去。现在，他抖擞起精神，继续沿着他思路想下去。

“是，她以前是不幸，但却很自负和平静；而现在她却不能够平静和保持尊严，虽然她不露声色。是，这事定得结，”他下决心。

于是他脑际第次明确地起这样念头：这种虚伪处境必须结，而且越快越好。

“抛弃切，她和，带着们爱情隐藏到什地方去吧；”他自言自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