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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16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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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根本不需要这样。您误会。您要明白,不放过个机会……已经和所有抵押过东西人都谈过……从些人那里录取口供……而您,作为最后个……啊,对,顺便说声!”他高声惊呼,不知为什突然高兴起来,“恰好记起来这是怎!……”他转过脸过,对拉祖米欣说,“不是吗,你老是跟唠叨这个尼古拉什卡事,唠叨得耳朵里都长老茧……唉,自己也知道,自己也知道,”他又回过头来,对拉斯科利尼科夫说,“这个小伙子是无辜,可是有什办法呢,就连米季卡,也不得不麻烦他下……问题在于,问题实质是:当时从楼梯上经过时候……请问:七点多钟您去过那里,不是吗?”

“七点多钟,”拉斯科利尼科夫回答,立刻不愉快地感觉到,这句话根本用不到说。

“那,七点多钟您从楼梯上经过时候,您是不是看到,二楼上那套房子房门是开着,——您记得吗?有两个工人,或者是不是记得其中个?他们正在那儿油漆,您注意到吗?这对他们非常、非常重要!……”

“油漆匠?不,没看到……”拉斯科利尼科夫仿佛在记忆里搜索着什似地、慢慢地回答,同时他全身神经都紧张起来,痛苦得心里发慌,想要尽快猜出这是个什圈套,生怕有什疏忽,说漏嘴,“不,没看见,就连房门开着房间也没注意到……不过四楼上(他已经完全明白这是个什圈套,于是洋洋得意地说),倒记得,四楼上有个官吏在搬家……就在阿廖娜-伊万诺芙娜对面……记得……这记得很清楚……几个当兵抬出张沙发,把挤到墙边……可是油漆匠……不记得有油漆匠……而且好像那儿房门也没开着。是;没有……”

“唉,你是怎!”拉祖米欣突然喊声,仿佛醒悟过来,明白是怎回事,“油漆匠油漆房间,是在发生凶杀案天,他却是三天前去那里,不是吗?你问他作什?”

“哎哟!弄错!”波尔菲里拍拍自己前额。“见鬼,叫这个案子给搞糊涂!”他甚至好像道歉似地对拉斯科利尼科夫说,“要知道,有没有人在七点多钟看到他们在那套房间里,解这点非常重要,所以刚才以为,您也可能提供点儿……完全弄错!”

“所以应该细心些,”拉祖米欣脸色阴沉地说。

最后几句话已经是在前室里说。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非常客气地把他们送到房门口。他们两人走到街上时候面色都是阴沉沉,皱着眉头,走好几步,仍然句话也不说。拉斯科利尼科夫深深地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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