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接着他又笑,含糊不清地说:‘圣子——圣灵。’最后他又笑,尽量学着说‘圣灵’。后来就离开。第三天经过那里,他大声叫住:‘叔叔,圣父,圣子。’只是忘记圣灵这个词儿,不过提醒他,又非常可怜起他来。可是他被带走,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转眼过二十三年,天早晨坐在诊疗室里,已经是个白头老翁,突然走进来个容光焕发青年人,怎也认不出他来,但他举起只手指,笑着说:‘圣父,圣子和圣灵!刚到这里,就来感谢您送磅胡桃:因为当时从来没有人给买过磅胡桃,只有您给买磅胡桃。’这时候想起幸福青年时代和那个光着脚在院子里乱跑可怜小男孩,心被感动,说:‘你是个知恩图报青年人,因为你辈子都还记得在你童年时期给你磅胡桃。’拥抱他并为他祝福。哭。他笑,后来也哭起来……因为俄罗斯人在该哭时候常常会笑。但他是哭,这是亲眼看见。可是现在,唉!……”
“现在也在哭,德国人,现在也在哭,你这个好人啊!”米佳突然从自己座位上大声喊道。
不管怎说,这件可笑小事给听众留下某种良好印象。但对米佳最有利要数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提供证词,现在马上就来谈她证词。般说来,在被告方面证人,即被辩护律师召来证人出场时,命运之神似乎突然真向米佳微笑——而最有意思是——连辩护律师都感到非常意外。不过在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之前,法庭先传讯阿廖沙。他突然想起件事,似乎是否定公诉方面个主要论点有力证据。
四、幸福向米佳微笑
这件事即使对阿廖沙来说也纯属意外。他被传唤,免于宣誓。记得,从询问开始各方面对待他都十分客气和充满好感。显然在这之前他有好名声在外。阿廖沙作证时态度谦虚而谨慎,但他证词中明显地流露出对自己不幸哥哥热烈同情。他在回答个个问题时,勾画出哥哥个性:他也许既是个,bao躁而迷恋情欲人,同时又是个高尚、骄傲、慷慨、豁达人,必要话,甚至可以牺牲自己。不过他承认,他哥哥近来因为迷上格鲁申卡,因为跟父亲争风吃醋,所以处于种万分难受境地。但是他断然否定对哥哥杀人越货指控,虽然他承认这三千卢布几乎成米佳块心病,米佳认为这笔钱是父亲用欺骗手段少付给他遗产,虽然他并不贪婪,但是谈到这三千卢布就,bao跳如雷。对于检察官所说两位“女人”,即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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