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但不怕罪证,因此自己揭露自己。你们听清楚,是自己!请注意,先生们,你们似乎把当做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相符合另个人。”他突然忧郁地说,“现在和你们谈话是个高尚人,个非常高尚人,主要是——请你们不要忽视这点——他做过许许多多卑鄙下流事情,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始终是个高尚人,在内心、在心灵深处是个非常高尚人,总之,不会表达这个意思……辈子都感到痛苦就是因为方面渴望高尚,可以说为高尚而受苦受难,在打着灯笼,打着第欧根尼灯笼寻找高尚,另方面却辈子都在干着下流勾当,就像们大家样,先生们……啊,不对,只是个人,先生们,不是大家,只是,说错,个人,个人!……先生们,现在有点头疼,”他痛苦地皱起眉头,“你们要知道,先生们,不喜欢他外貌,恬不知耻,自吹自擂,亵渎神明,嘲弄挖苦,没有信仰。真可恶,可恶极!不过现在他已经死,对他看法也变。”
“怎变呢?”
“不是变,而是感到遗憾,以前居然这样仇恨他。”
“您感到后悔吗?”
“不,不能说是后悔,这点请不要记下来。自己也并不好看,是,自己也不很漂亮,因此没有权利认为他讨厌,就是这回事!这点请记下来好。”
米佳说完这些话,突然变得非常忧伤。自从开始回答侦查员提问以来,他神色逐渐地越来越忧郁。恰巧这时候忽然又出现个出人意料场面。事情是这样:虽然格鲁申卡刚才被带走,但离得并不太远,与现在进行审讯天蓝色房间相距不过个房间。这是个只有扇窗户小房间,紧挨着夜里跳舞和张筵飨客大房间。她就坐在小间里,和她在起只有马克西莫夫个人,他吓得要命,怕得要死,紧紧地挨着她,好像要求她保护似。门口站着个胸前佩带小铜牌农民。格鲁申卡直在哭,突然她克制不住内心巨大悲痛,下子跳起来,双手拍,高声哭喊着“命苦啊,命苦啊!”从房间里冲出来去找他,找她米佳,事情来得非常突然,居然谁也来不及拦住她。米佳听见她哭叫声,便浑身打战,跃身而起,吼叫着,迎着她飞快冲过去,似乎丧失理智。虽然他们已经互相可以看见对方,但还是没有能走到起。他手被紧紧抓住,他拼命挣扎,使劲挣脱,三四个人好不容易才把他拦住。她也被拦住,他看到她被带走时在哭喊着,向他伸出双手。这个场面结束后,他又回到桌子旁边原来地方,面对着侦查员,恢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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