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舞会知道得还真不少！”
“你又懂得多少？”
“
总还见过。前年库兹马·库兹米奇给儿子娶媳妇，
直站在大厅
回廊里看他们跳舞。拉基京，怎
只顾跟你说话而让这位公爵在旁站着。他是贵客！阿廖沙，亲爱，看着你还不敢相信你真来
。天哪，你真上家来！说句实话，没有想到，没有料到，而且从来不敢
进来呢。你知道，刚才骗他，还硬逼他要相信，可对他撒谎。对他说，要到老头儿库兹马·库兹米奇那儿去呆个晚上，要帮他起算账，要直算到半夜。每星期都要到他那儿去个晚上，帮他算账。们锁上门，他打算盘，在那儿帮他记账——他只相信个人。米佳肯定以为在那里，可却躲在家里——坐在这儿等个消息。费妮娅怎放你们进来！费妮娅！费妮娅！你快点到大门口去，开门往周围仔细看看上尉来没有？说不定他正躲在哪儿监视呢。怕得要命。”
“什人也没有，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刚才朝四下里张望过，还随时从锁眼里往外看看，自己也害怕得发抖。”
“百叶窗关没有，费妮娅？最好把窗帘也放下——就这样！”说着她亲自放下窗帘。“不然他看到灯亮着就会立即闯进来。阿廖沙，今天真怕你哥哥米佳。”格鲁申卡大声说，显然显得慌张，但又几乎带着份欣喜。
“为什你今天这样怕米佳？”拉基京问：“你好像向来是不怕他，他都听你摆布。”
“对你说，正在等个消息，个宝贵消息，所以这儿现在根本不需要米佳。再说他本来就不相信会到库兹马·库兹米奇那儿，这能预见到。也许他现在就待在自己家里，在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家花园后门口守着。要是他守在那儿，就不会到这儿来，这样反而更好！至于库兹马·库兹米奇那儿，确实去过，还是米佳送去呢。说要呆到半夜，让他半夜里定来接回家。他走以后在老头儿家只呆十来分钟，马上又回到这儿。哎呀，真害怕——路小跑，就怕遇见他。”
“你打扮得这样漂亮准备上哪儿呀？瞧你头上这顶压发帽多有趣！”
“你自己才有趣呢，拉基京！对你说，正在等待个消息，只要这消息到，马上就跳起来展翅高飞，你们连影子也找不到。这样打扮为就是事先有所准备。”
“你要飞到哪儿去啊？”
“操心越多，老得越快。”
“嘿，瞧你喜气洋洋……还从来没见你这样高兴过。你打扮得这样漂亮就像要去参加舞会似。”拉基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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