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医生怎说,”埃里克说,“们只是医务兵。”
“你给很多病人看过病,”伤兵不依不饶地问,“你觉得会怎样?”
“你猜测也许没错。”埃里克说。大体上,他知道这名伤兵会遭遇什。韦斯会截掉感染较轻那条腿脚趾,用断线钳样大剪刀把它们剪掉。另条腿会截去膝部以下部分。
没过多久,韦斯过来检查伤员脚。“准备为病人截肢。”他果断地说。
埃里克感到凄凉。又个年轻力壮小伙子要残疾终身。真是个耻辱!
带很快会目中无人地轧过红场,纳粹十字旗会高高地飘扬在克里姆林宫办公楼上。
这时,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度以下,而且还在继续降。
埃里克所在战地医疗站设在个小镇上,医疗站旁边有条结冻河流,四周是茂密云杉林。埃里克不知道这是什地方。苏联人经常在撤退时候破坏切能用东西,但这个小镇却几乎完好无损。医疗站征用镇上医院,这里设施非常现代化。韦斯医生命令医院里原先医生把住院病人都赶回家,即便病情危重也个都不能留。
入驻不久,埃里克就开始为个十八岁患冻伤士兵看诊。患者脸上皮肤呈蜡黄色,冻伤严重得让人难以下手。埃里克和赫尔曼用刀把士兵身上薄军装割下来,发现他手臂和腿上长满粉红色水疱。士兵在走破靴子里塞满报纸,但还是御不寒。埃里克好不容易把鞋从士兵脚上扒下来,股坏疽腐烂气味立刻迎着他扑鼻而来。
但埃里克仍然觉得他们能使士兵免于截肢。
但伤兵不这看。“感谢上帝,”他说,“不用再作战。”
为这名伤兵做手术准备时,埃里克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也像很多其他民众样,保持着失败主义态度——包括埃里克家人。对于已故父亲,他想很多,在愤怒同时,又感到深深悲哀。埃里克痛苦地想,老头不肯和大多数人站在起,庆祝第三帝国胜利。他可以埋怨,可以质疑元首判断,也可以低估武装部队士气,但为什要当叛徒呢?为什如此执著于过时m;主呢?自由对德国来说,钱不值,只有法西斯主义才救得
他们知道该怎办。他们诊治冻伤病人比打仗时受伤伤员还多。
他在浴缸里加满水,和赫尔曼·布劳恩起把病人放入温水。
埃里克看着伤兵身体慢慢解冻。他看见伤兵条腿和另条腿脚趾上出现黑色坏疽。
水开始变凉以后,他们把伤兵搬出浴缸,把他全身擦干抱上床,盖上被单,然后用包着毛巾热石头裹住他。
病人很清醒,他警觉地问:“是不是要截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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