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想问“可您还留着她小像?”她忍着没说,伸手打开挎包,拿出两本书,说道:“普通印
这就要说起痛苦往事。西尔维对内德解尚浅,只句带过:“说来话长。”接着岔开话题问,“尊夫人也在巴黎吗?”
“尚未娶亲。”
西尔维露出诧异之色。
“原本有个心上人,在故乡王桥。”
“莫不是小像上那位?”
西尔维坐下:“也有个消息,您或者有兴趣听听。您可听过个人,叫作皮埃尔·奥芒德·德吉斯?”
“当然知道。为什问起此人?”
“今天早上,有个叫作让·英吉利英格兰天主教司铎去见过他。”
“你有心。确有兴趣。”
“从他门前经过,正巧那个司铎出门来,让瞧见。”
内德去罗浮宫,还没回来。她先把东西搬下车,个下人帮她起抬到楼上。
她在大厅里等内德。她坐在长凳上,挎包放在脚边。包上有条布带子,她有时候系在手腕上,免得被人偷走:书籍是贵重品,巴黎小偷横行。不过在这里她很安心。
坐几分钟,就见沃尔辛厄姆进门来。西尔维看他棱角分明,眼角眉梢都透着精明,就知道此人不容小觑。他身黑衣,领口不是蕾丝,只是朴素白亚麻布,帽子也是简单式样,没插翎毛之类饰物。这副打扮让人目然:他是位清教徒。
内德跟着也进门来;他穿着那件蓝色紧身上衣。见到西尔维,他笑脸相迎,接着对沃尔辛厄姆说:“这就是提过那位女子。”他说是法语,为是让西尔维明白,“泰蕾兹·圣康坦姑娘。”
沃尔辛厄姆伸手和她相握。“姑娘勇气可嘉,请再接再厉。”
内德显然吃惊,好像料想不到西尔维能看见镜子旁画像,猜中他心思。“不错,不过她已经嫁人。”
“真可惜。”
“是很久之前事。”
“多久?”
“十四年。”
“样貌打扮如何?”
“他穿着法衣,挂着木十字架。个子比常人高些,除此以外,看不出有什特别。也只是瞥眼。”
“要是下次见到,还认得出来吗?”
“应该认得。”
“谢谢你告诉。你果然消息灵通。你又怎会认得皮埃尔·奥芒德?”
沃尔辛厄姆随即进隔壁房间,内德引西尔维来到楼上,看样子这里既是更衣室,也兼作书房,文具都摆在书桌上。内德说:“国王宣布大婚日期。”
至于是哪场大婚,西尔维不问也知道。“天大喜讯!看样子这份赦令不会白费!”
内德手扬,警告说:“毕竟还没到呢。日子定在八月十八。”
“真想马上告诉母亲。”
“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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