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利特问:“今天能去看小猫咪吗?”
玛格丽答道:“当然可以,宝贝。”跟着又解释说:“内德家那只玳瑁刚生窝小猫,
罗洛又低头看信。“恰恰相反,教宗呼吁咱们反对她,凡是服从她人都在革除教籍之列。”
玛格丽叹道:“大事不妙!”
母女俩态度叫罗洛不解。“这不过是就事论事,而教宗总算开口!这怎会是坏事?”
“你怎不明白?”玛格丽说,“教宗这是把英国天主教徒通通打成叛国贼!”
“人人心知肚明,他只是挑明罢。”
,罗洛正在修院门、用早饭,玛格丽也在。简夫人卧病,玛格丽回王桥来照顾母亲,住好段日子。眼下母亲身体见好,这天也下床来用饭,但玛格丽并不急着回夫家。正吃着,就见侍女佩吉带封信进来给罗洛,说是伦敦来。很大张信纸,沉甸甸,四边折向中间,用红漆封,印着菲茨杰拉德印章。罗洛认出是戴维·米勒笔迹;戴维替他打理伦敦方面生意。
戴维平常来信无非是报告羊毛价格,这封却不同。教宗颁布份通谕,即“教宗诏书”。不消说,英格兰不会公布诏书内容,罗洛只是略有耳闻,不过据戴维信中说,有人胆大包天,把诏书贴到伦敦主教府大门上,如今人尽皆知。戴维约略叙述诏书内容,罗洛看得倒吸口冷气。
教宗庇护五世将伊丽莎白女王逐出教会。
“这是喜讯!”罗洛嚷道,“教宗称伊丽莎白为‘伪冒英格兰女王、姑息养*’。总算等到这天!”
“伊丽莎白定然怒不可遏,”玛格丽接口,“不晓得内德·威拉德知不知道。”
“有时候还是心照不宣好。”
“这是什话?”
“保罗神父给咱们祝圣弥撒,还有斯蒂文·林肯,还有所有秘密司铎,这就是人人清楚,但并不说破,咱们能维持至今,全有赖于此。可如今,切岌岌可危,咱们都可能被冠上叛徒罪名。”
罗洛明白是明白,可还是不以为然。世人愚昧无知,自由如燎原之火。就算千辛万苦,甚至要赔上条命,也要反抗伊丽莎白异端统治。他说:“你们女人家,对政治窍不通。”
这时候玛格丽儿子巴特利特跑进来。罗洛望着小外甥,引以为傲。这可是日后夏陵伯爵。
简夫人沉着脸说:“内德·威拉德无所不知。”
“还有更妙呢,”罗洛兴高采烈,“英国子民不必再效忠伊丽莎白,誓言律作废。”
玛格丽皱着眉头说:“你大可不必高兴。要有麻烦。”
“这是事实!伊丽莎白信奉异端,篡权夺位,谁也不必服从她。”
简夫人说:“罗洛,你妹妹说得对,这可未必是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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