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玛丽叹道。两个姑娘齐齐地望着弗朗索瓦。
玛丽五岁时就和弗朗索瓦订婚约,就在她来法国前不久。订婚纯粹是政治联姻,王室婚姻向如此;这场婚约是为巩固法兰西和苏格兰联盟,以共同抗衡英格兰。
两个女孩渐渐长大,怀疑这婚事要无疾而终。三国之间关系可谓瞬息万变,伦敦、爱丁堡和巴黎谋臣常常论起玛丽其他夫君人选,却直没有定论。直到现在。
弗朗索瓦好像痛苦万分。“爱你,”他对玛丽说,“想娶你为妻——等长成男子汉时候。”
玛丽同情地握住他手,但他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接着挣扎着站起身。
情妇受宠。
艾莉森走进间偏厅,终于找到。
只见窗前地上坐着两个十几岁孩子,正借着冬日时有时无阳光玩纸牌。从衣着饰物看来,两人富可敌国,却在为争几个铜板斗得不亦乐乎。
其中那个男孩子十四岁年纪,但看上去要显得幼小些。他个头没蹿起来,副病恹恹样子。他正在变声,说话还有些口吃。这就是弗朗索瓦,亨利二世国王和卡泰丽娜王后长子,也是法兰西储君。
另个女孩子容貌姣好,头红发,今年十五岁,个子已然高得惊人,比大多男子还高半头。她叫作玛丽·斯图亚特,是苏格兰女王。
艾莉森劝道:“弗朗索瓦——”
他无助地摇摇头,跑出房间。
“唉,天哪,”玛丽叹道,“可怜弗朗索瓦。”
艾莉森掩上门,现在没有外人。她伸手拉玛丽站起来,两个人握着手坐在鲜艳栗褐色丝绒沙发上。静默会儿,艾莉森问:“你怎想?”
“这辈子他们直提醒是女王。但根本没真正当过女王。才出生六天就继承苏格兰王位,可他们时时把当婴儿对待。可等和弗朗索瓦结婚,他日后成为国王,那就是法兰西王后——货真价实,”她渴盼地双眼
那年玛丽五岁,艾莉森八岁,两个人被迫从苏格兰来到法兰西;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两个小女孩吓得不知所措。体弱多病弗朗索瓦成她们玩伴,三个孩子结下深厚友谊,是那种患难与共情谊。
艾莉森总觉得玛丽需要呵护。玛丽有时候任性固执,需要有人劝着。两个姑娘都喜欢弗朗索瓦,觉得他像无助小猫小狗。弗朗索瓦则把玛丽当仙女样崇拜。
现在,三个人友谊马上要面临考验,说不定要就此中断。
玛丽抬起头,面露微笑,但瞧见艾莉森神情,立刻警觉。“怎?”她说法语已经不带丁点儿苏格兰口音,“出什事?”
艾莉森冲口而出:“复活期第二主日那天,你们两个就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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