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跑?”
“您不知道吗?已经有十来天。丈夫被关押那段时间已经等得够辛苦,放出来之后也看不到什改变,反倒比之前更加狂妄,可能忍不下去吧。虽然轮不到说三道四,可是女人能忍到现在真很不容易。养家糊口都困难,摆不正自己位置,又搞政治又搞什,结果被关进监狱,哪个女人会喜欢呢?”
听老板娘话,无言以对。
“他现在真是每天做白日梦!”
只是突然想起他妻子上次面带绝望说出那番话,同时想起他所说“用双手建立个新世界”。总之,那是那年最后次见到张丙万。
你刚才说模样!从开始就看出来,你和他们都是路货色。让喝口凉水清醒下,是吧?别胡扯!该清醒不是,而是满肚子墨水你!你前段时间向们家丢几包方便面,谁稀罕呢?在你眼里,张丙万会接受你同情,对你说句‘先生,谢谢您!’?看起来像是这样人吗?别搞笑!你小子真实身份到底是什?小说家?哼,小说家这等货色早去江南〔7〕那片包间里,听那些卖春陪酒女故事,吃错什药,来们这种地方晃悠呢?这里不是你们来地方。要找小说素材,去别地方打听吧!明白吗?”
句话也没有回答。别说回答,甚至都没来得及擦下脸上流淌着湿漉漉酒水,只能自始至终地听他说个没完。虽然遭遇这切很无奈,奇怪是,却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有种微妙感觉,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结局。说来可能难以置信,当时被泼脸啤酒,听着劈头盖脸侮辱性话语,甚至有种难以言表快感。他最后说道:
“什别人怎看?你小子,你们才该四处看人脸色,吃个痛快,好好生活!你这独裁政权走狗,美国佬奴才!”
他哗啦下拉开酒馆门,走出去。破旧玻璃门打开噪声像是为他话尾画上个感叹号。冷风从敞开门外无情地灌进来。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沿着酒馆前肮脏胡同离去背影,他有点摇晃,却以整个身体顶着陡坡上贫民区冰冷夜风,勇往直前。突然,他开始唱歌,响亮歌声回荡在胡同里。
“五月!如果那天重来,们胸口会涌出鲜血……”
几天前,
他接着举起双手握紧拳头,大声呼喊:
“鲜血!血!血!”
“哎哟,这可怎是好?怎喝好就不停地挥拳头?”
酒馆大婶这才大呼小叫地跑过来。
“看先生您很文雅,宽宏大量多多担待吧。有学识人忍让下吧,能怎办呢?他最近可能不太正常。听说老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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