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这样,可能先生您这样人也有责任。不是怪您,别往心里去。”
听不懂这句话具体是什意思。是说这样人煽动张丙万去搞政治吗?无以作答,只能退出家门。沿着贫民区崎岖山路向下走,路过小卖部时为他家买箱方便面和两斗米。这当然不是因为认为能够用这些来补偿她所说“责任”。
张丙万被捕三个月之后,因缓刑被释放。几天之后,又去次他家。故意在深夜前往,房间里却只有张丙万和孩子躺在被窝里,他妻子不见踪影。他们盖着,正是他妻子上次蒙着那床被子。
“夫人去哪儿?”
“哼,婆娘去哪怎知道?”
“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们觉得他不是活在地上,而是活在云上。”
“活在云上?”
“因为他想法总是很荒唐。”
女人叹息着自己命运,开始抱怨起来。
“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要离开老家时根本不会走。他说得好像到首尔就会改变命运样……来首尔,只要踏踏实实做件事,也不会受这种苦。‘做这个生意会赚大钱’,‘做那个好’,他每次都吹牛说‘只要这次做成就能翻身’,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已经被骗不是次两次。”
“不是。只是张丙万熟人。”
“他现在不在家。”
“知道他不在家。只是担心你们过得怎样,所以过来看看。很辛苦吧?”
不过,女人和孩子眼神似乎没有那容易解除警惕。
“您和孩子爸是什关系?”
他突然发怒,也不便追问。猜他妻子可能已经调理好身体,出去做保姆吧。
张丙万提议去附近小店喝杯烧酒,于是慢吞吞地披上衣服。他走在凉飕飕夜风中,言不发。他像块岩石样蜷缩着身子,默默地走着,那副样子给种莫名压迫感。在胡同里破旧小酒馆,他接连几杯酒下肚之后,终于开口。
据他所说,那是
“他努力生活,却不顺利,所以才会那样。”
“他直是这种追求虚幻梦想人。这次不知道突然抽什风……说要搞什政治,东奔西走,结果落得这般下场。说什改变世界?唉,仅靠自己个人力量怎改变世界呢?”
无言以对。孩子直勾勾地看着,在这样视线中莫名感觉到种羞耻。
“本来不打算说这些……可是心里话不说出来不痛快。”
起身离开时,女人说最后句话。
“那个……就是熟人。”
女人盯着看好阵子,突然问:
“是不是那位写小说先生?”
“原来您听说过呀。”
女人随意拢拢乱蓬蓬头发,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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